但意外发生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意外出世,没有任何的遗嘱。
他的母亲一半的欣喜,一半的后怕。
毕竟是她养出来的儿子,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在乎家族的这些事,甚至能不能继承财产他也不在乎。
于是,她的母亲开始调查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发现了沈白的存在。
然后,那个疯女人就告诉他,如果不回来继承家业,就杀了沈白。
但是那个疯女人,却想过他的安危没有,继承家业,家业从来不是去继承的,而是去抢的,去斗争然后如同战利品才能属于自己的。
顾沉被沈白拒绝,又被自己的母亲威胁,他做了打算,他走了。
他的离开不代表放弃,而是代表势在必得。
现在的他,是没有办法去保护沈白的,他的母亲能够查到的事,其他人也是如此,为了家产,他名义上的大哥,还有那些父亲在外的私生子,可都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尽管,他一开始不也就私生子么。
顾沉走了,他不能再跟沈白联系,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沈白的面前。
刚开始的一年里,他几乎每天都起早贪黑,他不得不去争,也不得不去斗,因为跟你斗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你。
偶尔夜晚的时候,顾沉躺在床上,然后想着沈白,借此来慰藉自己,甚至每次纾解欲/望的时候,他脑海里面也全是沈白。
时间并没有把这份思念稀疏掉,反而是越发的浓郁,越发的,让人无法自主。
第二年,顾沉终于开始偶尔收集沈白的信息,他做得小心翼翼,尽管得到的消息也非常的模糊,但对顾沉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慰藉了。
第三年,顾沉解决了大部分的麻烦,开始逐渐的出现在沈白的面前,但他还是不敢直面上前,他依然无法有着完全的把握不会有人握住他的把柄。
顾沉记得,那是他的生日,他远在异国他乡,举行过生日宴会后,他看着已经过了十二点钟表,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欲/望,他想要见见沈白,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
于是顾沉深夜订好机票,然后只身没入夜色之中。
只要有想见的人,哪怕翻山越岭,漂洋过海,也一定会走到你面前来见你一面。
那时候正好沈白毕业,沈白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租了一个小居室。
顾沉开着车,在沈白的小区旁边等了很久很久。
直到路灯暗下,直到天色逐渐泛白,直到露水沾满了他的车子。
然后,他看到沈白急匆匆的从小区里面出来,似乎是睡过头了,还一脸的睡意,背着背包,揉揉脸,拿着一盒牛奶,急急忙忙的走到旁边的公交车前,一脸的着急。
顾沉笑了,天知道他多想上前去拥抱着沈白,他一直都爱着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他。
那时,顾沉突然不想要公交车来得那么快了,因为他还想要多看看沈白。
公交车如约而至的到了,他的沈白上车了,然后走了,然后他在这里等了半夜,也只不过那么几分钟的凝望罢了。
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顾沉不得不回到大洋的另一边,然后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
第四年,顾沉来偷看沈白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他会半夜来到沈白的楼下,然后只为早上偷偷看沈白一眼。
他会装扮成普通人,带着口罩,然后从沈白下班的路上徘徊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