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赏赐的东西,竟然敢拒绝?”贤王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吊在空中随风摇曳的人形照明灯,“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敢反驳你的王?”
“乌鲁克都亡了啊混蛋,把你这幅扯高气扬的表情给本女神收起来混蛋熊孩子!”无论过了多久,伊什塔尔总是能够轻易的被吉尔伽美什这副模样气的失礼。
若在场的是英雄王,或许早就和伊什塔尔怼起来了,可偏偏在场的是贤王:“本王尚且还在这里,谁敢言乌鲁克已亡?”他轻挑眉梢,猩红色的眼睛里慢慢的战意和气吞山河的胸怀,“本王便是乌鲁克!”
无论过了多少年,伊什塔尔最无法拒绝的就是这样大气的男人了:“……所以最讨厌你这一点了!”看着就好想收藏起来啊,像是这世间最为瑰丽的红宝石,闪耀着无法令人错目的光辉,可偏生无法收藏,令人眼馋。
“怎么,需要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跪拜在本王的光辉之下么?”贤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交错敲击在沙发上,“如果是这样,本王就勉为其难的宽恕你所犯下的罪责吧,但是赎罪是必须的!”
说起这个,伊什塔尔很没骨气的怂了:“你会保护我的对吧,王~”眼前这个还算好说话,虽然骨子里都是那个神经病中二病自大狂……
“你知道我能听见你现在正在骂我的对吧,飞机场?”将手指从手机屏上放下的贤王扫过了被他吊在半空中的女孩儿,“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是丑陋呢。”
如果说听见声音感知到魔力时他还不确定,但当他看到那个召唤他的御主时,他连千里眼都不需开启就能够看见昔日乌鲁克美丽与战争女神的皮囊之下,逐渐干枯的魔力源泉,以及破败得如同冬日枯枝的神格。
虽然诸神时代已经过去,但是作为美索不达米亚的神明,作为古乌鲁克的信仰,只要他们的土地仍在,只要他们还有子民在呼吸,他们的就不会陨落。所以这么多个世纪,本尊才会稳稳坐在主座上,等着某个喜欢搞事的女神自投罗网,慢慢算一算他们之间的陈年旧账。
他愿意给自己的臣民,给他的王后自由,可不代表着他不满意他的王后,准许其他卑贱的存在践踏她。如果坐在王座上的王知道他放飞出去的鸽子,竟然在外面被别人拔了毛甚至差点儿成为烤乳鸽……
王的怒火,定然会波及整个世界。
伊什塔尔感知到了贤王的愤怒,虽然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甚至半边的甚至都陷在了沙发之中,可伊什塔尔就知道吉尔伽美什在关心她。
就好像诸神尚在时那样,虽然嘴上吵嚷着不愿,可吉尔伽美什对于乌鲁克的城市女神,从来都是将他圈定为‘自己人’的。
不然非美酒不收藏,非宝物不入库,非有趣之人不入脑的至高之王,又怎么会准许某个炸炸咧咧,总是喜欢操纵着方舟毁掉他精心布置宫殿的女神,在他的头顶跑来跑去呢——虽然十次里面有八次会被他暴力轰炸落地就是了。
然而总是有那么两次,王会抬头看着天空一闪而过的方舟,冷笑一声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划下几笔,给某个女神下一次的供奉扣上百分之二百。
“我能有什么办法!”说起这个,伊什塔尔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倾诉之处,“上一次转生玩脱了,谁能想到那个年代的魔术师跟疯了一样想要制造一个全知全能的魔法器具实现他们的愿望啊!”
然后习惯性的选择富贵之家降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