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在某个上学日的清晨,花田结衣被打在窗户上的噼里啪啦声音吵醒,从不知为何的噩梦中睁开眼时,才发现屋内暗得可怕,屋外正坠着细密银针。
天气凉凉的,仿佛一下入了冬。
在床上赖了会儿,花田结衣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暖和的皮肤被冰冷的空气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花田结衣赶紧将睡衣换下,并顺手从衣柜底下的小抽屉翻出几个暖宝宝贴到肚子和手臂。这时,手机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拿过一看,是沢田纲吉注意穿衣的信息。
回了个信息过去,花田结衣开始洗漱。
刷着牙时,花田结衣注意到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
呼吸一滞,少女随着她在刷牙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花田结衣静静看着自己,好半晌才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垂头弯腰,将满口的牙膏白沫吐进洗手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梦到过去。
连着几天晚上如此。
因为下雨又接连做梦,花田结衣一拉开冰箱,被冰箱刺出的光线眯了下眼后,就完全失去给自己做早餐和午餐的想法。而且大概也是因为温度骤降,她有点提不起劲。
她现在就想回床上睡个回笼觉,不去上学。
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
六点五十,大雨没有任何停歇的念头,花田结衣戴着橙红色围巾,手里抓着一把备注成里包恩强硬赠送、不拿就是看不起他的姨妈红色折骨伞出了门。
“小孩子就是要朝气点!”里包恩赠伞之言。
花田结衣当时差点就要回一句:“你一个幼稚园小朋友还整天穿着个黑西装到处跑呢。”但最终,这句话还是被里包恩嘴角挑起的弧度吓回去了。
不过到底是里包恩的好意,她没有推却。
刚走出门关,花田结衣就听到身侧传来一声叫唤。
“花田桑。”
柳莲二撑着把颜色深沉的伞靠近,视线似乎在她红到离谱的伞上转了一圈。但向来礼仪满分的少年并未出声评价,甚至眼睛都没多留一下:“早上好。”
“早,柳桑。”花田结衣点头。
在立海大就读的两个星期里,她和这位柳莲二的关系已经从同学上升为较为熟悉的同学。毕竟两人的家同向,只要时间对得上,一起上学的机会便大大增加了。
而花田结衣觉得他俩上学时间还挺接近的。
虽然柳莲二是为了参加网球部部活,她则全是习惯使然。
“昨天睡得不好吗?”
花田结衣愣了下:“啊?”
大雨弥漫的水雾模糊了她的脸,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红伞下,少女望过来的双眸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柔和,柔和中带着娇媚——虽因表情无辜,直接将这本就不明显的娇媚中和了去。
柳莲二不自觉放轻声音:“你的……”
他顿住,再开口时调整了下语气:“精神似乎有些不佳。”
“啊。”花田结衣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同样冰凉的手碰到脸,“大概是因为降温,有点不适应吧。再加上天气冷,体质问题而已,谢谢柳桑。”
柳莲二淡淡应了声:“带热水了吗?”
“带了。”花田结衣露出浅浅的笑容,“谢谢。”
柳莲二没再说话。
因为突然下雨,网球部今天的晨训转移到室内,之后又取消改为正选会议。因为再过不久就是关东大赛,他们要开始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