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道“这只是叛军第一次攻城,待城下火势退去,他们还会再来尔等万务懈怠”
王动说完,对周小白道“大人,贼人暂时退去了,你还是赶紧下城楼包扎一下伤口吧。”
听得此话,周小白方才点了点头,刚想迈步,却感觉左腿伤口处疼痛难当,不禁出了一头冷汗。
乐小姐连忙搀住了他,又将周小白背在背上,在十个护卫亲兵的保护之下,快步走下了城楼。
待下了城楼,乐小姐找了一间最近的房子,将周小白背了进去,轻轻的将他放到了床上,又吩咐一个护卫亲兵找来了军中郎中,替周小白查看伤势。
郎中看了一下周小白的伤口道“天幸没有伤到筋骨,但是箭头入肉太深,恐怕还要用刀挑出来。”
周小白道“无妨,你用刀吧。”这话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郎中惊讶道“大人,这可疼啊,我给您含个布头在嘴里吧。”
周小白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顿时笑道“城上将士的性命系于我一人,这点伤痛都不能承受,谈何御敌”
听得此话,郎中和护卫兵丁们都是一脸的崇敬之色。
郎中正要动刀,乐小姐却道“还是让我来吧,我会点穴手法,可以让周郎少流一点血。”说罢,示意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待护卫和郎中都退出去后,乐小姐对周小白道“这个时候你还要好强,快咬住这块布头。”也不论他分说,就往周小白的嘴中塞了一个布头。
就在周小白一愣神的功夫,乐小姐手上速度极快,忽的拿起郎中的小刀,往着周小白的伤口处扎了下去,飞也似的将箭头取了出来,又从身上掏出一瓶金疮药,轻轻倒在周小白的伤口之上。
做完这些,再看周小白的脸,都已经紫了。
乐小姐从他口中拿下布头,周小白顿时深深呼了口气出来。
“周郎,莫非是我下手重了”乐小姐双目含泪,有些自责的问道。
周小白叹了口气道“疼啊。若不是有块布头,恐怕我舌头都被自己咬下来了。”
乐小姐从旁拿了些白布,将周小白的伤口包扎好了,方才悲泣道“周郎,战场绝非儿戏啊,千万要保重才是。这次是没有伤到要害,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办呢”
周小白笑道“我自福大命大,你放心好了,没有娶你过门,我是不会死的。”
这话却让乐小姐哭着笑了出来。
包扎好了伤口,周小白让乐小姐将护卫兵丁们唤了进来吩咐道“你们扶我去看看城墙上怎么样了。”
乐小姐顿时急道“怎么你还要去城墙”
周小白解释道“此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城墙之上,哪个丈夫没有妻儿老小,他们也在为国杀敌,我自然不能落后。”
说罢,也不管乐小姐愿不愿意,竟然执意从床上爬了起来。
乐小姐轻轻叹了口气,也不说话,默默将周小白背在背上,便吩咐护卫兵丁们一起上城楼查看。
此刻城墙之上一片寂静,王动他们已经又抵挡了一波叛军的进攻。看到周小白来了,王动哑然道“大人,你还上来做什么”
周小白义正言辞道“此刻你们才是最有功劳的人,本官只是一介书生,恨不能亲手杀敌报国,我只能在这里,为你们擂鼓助威。”
说着,吩咐护卫将城上的大鼓搬到自己身前。
周小白将袖口处官袍一卷,拿起鼓槌便“咚咚”敲了起来。
一时间,鼓声阵阵,带着秋意的萧索,传遍了整个城墙。
守城的明军将士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