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地方竟然还在黄树林的上方,倒是一处僻静的所在。
“苦儿,家中来了贵客,你去做些饭来,我要与这位少侠喝些酒。”老丈一边推开篱笆门,一边向着屋内招呼道。
然而许久却并不见苦儿出来,老丈也是有点意外。
李代木道“老丈,既然已经送你到了地方,我便走了。”他刚才听到老丈要请自己喝酒,心道自己是冲撞了人家这才来的,怎好意思吃人家的酒
老丈却道“少侠既然喜欢佛经,需知缘这个字,今日有幸遇到少侠这不是缘又是什么呢且不说小老儿久居此地,也算是本地人士,少侠初来乍到,小老儿斗胆请少侠喝一杯薄酒又算得了甚”
李代木闻言,也不好再三推辞,只能跟着老丈进来屋中。
屋内的墙上,挂着一些兽皮,一张粗制的木桌摆在屋子中间。桌子上面摆着寻常人家不常用到的茶具,两旁还摆着几张椅子,却是用竹子做成的。屋内东西两侧各有一间小屋,乃是父女二人寻常住的地方。
这种布局除了墙上的兽皮,其余地方却不似寻常猎户人家,倒像是隐居山间的隐士。
老丈请李代木坐了下来,谦辞道“舍下鄙陋,多有不周,还望少侠海涵。”这话说的慢条斯理,更不似一般猎户可以讲出来的。
李代木连忙摆了摆手道“老丈客气了。”
老丈又唤道“苦儿,还在屋内作甚,还不出来拜见贵客”
一会的功夫,西侧的屋内果然想起了脚步声,屋中走出来一位俏丽的女子。此女子年纪看上去与李代木一般大,面若桃李,眼似秋波,肌肤似雪,更因穿着一身白布做的衣裙,着实显得很好看,只是面上似有泪痕,仿佛刚刚哭过一般,却不知为了何事
老丈对李代木道“这是小女,老妻难产而死,只留得她这一点骨血,平日里也不见客,倒是让少侠见笑了。”
李代木对着那姑娘拱手道“见过小姐。”
苦儿看了一眼李代木,见他样貌敦厚,身材魁梧,也是有些欢喜,便作了一福道“少侠说的贵重了,我当不起的。”说话间,又皱起了眉头。
见过了面,苦儿自去外头做饭,李代木则跟老丈二人在屋中闲聊。没有多久的功夫,苦儿便拿上来几碟菜肴,多是一些山中常见的野味,又取来两个陶土的酒碗和一坛酒摆在桌上,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老丈道“少侠,还未请教少侠姓名”
李代木道“我叫李代木,不知道老丈尊姓”
老丈笑道“小老儿姓胡,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寻常只能打打猎勉强过活,少侠请。”说完,给李代木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倒上了,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李代木连忙喝了一碗,只感觉这酒并非是粮食做的,带着些果子的香气,喝到嘴里也是冰凉如雪,冷冽似霜,口感不错。
老丈指了指酒坛道“这是我自家酿制的果酒,虽然比不得烧酒,但是寻常地方也是喝不到的,少侠不妨多饮几杯。”李代木连忙称是。
两人各自喝酒吃菜,聊聊佛学,倒是颇为投缘。
李代木忽然道“方才见到苦儿小姐,似乎她刚刚哭过,不知所谓何事”
老丈听是这个问题,皱眉道“这是我自家事,贵客不必多问,酒足饭饱之后我便送你下山去吧。”
这似乎下了逐客令啊。
李代木暗道莫非是我问的太多了,老丈家闺女似乎心事重重,这其中有些不妥之处啊。
但是直到酒足饭饱,也不见苦儿姑娘进来吃饭。按照寻常,若是姑娘家不便与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