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祁镇又不想违背太皇太后的意思,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要问一问固川王苏孝犁的意思,毕竟那是他唯一的闺女。
到了明日,朱祁镇召见了固川王苏孝犁,说起了这件事情。
“卿怎么看”朱祁镇说完,无奈的笑了一下“朕昨日已与太皇太后商议过此事,太皇太后对周小白似乎颇为青睐,所以朕只能来问你了。”
固川王苏孝犁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太皇太后圣明,与臣的想法也是一致的。”
朱祁镇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固川王,卿可想好了,郡主婚嫁之事岂可儿戏”
苏孝犁站在那里,过了些时候忽然神色肃穆道“陛下,为臣之道在于忠,为妇之道在于专,既然太皇太后已经赐下旨意,臣自当遵从。”
朱祁镇听了,点了点头道“看来是朕多虑了,也罢,那卿家就回去准备郡主出嫁之事,兴许冲一冲喜,周小白能够恢复神智也未可知。”
苏孝犁道了一声“陛下圣明。”便退了出去。
回到府上,苏孝犁叫来了苏凌,皱眉道“太皇太后对为父颇为忌惮,为父原以为帮你找了个好婆家,谁想他周小白竟然会发疯我的儿啊,苦了你啊,这岂不是到了火坑里。”
苏凌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周郎平日里虽然显得纨绔,但他对女儿的一片心意,女儿是知道的。现如今他疯了,女儿也只想嫁过去守着他也就罢了,说不定哪一天,周郎就好了呢。”
苏孝犁吸了口气,长叹一声道“知女莫如父,爹爹早就猜到你是这般想法。唉”
苏凌道“爹爹无虚长叹,长叹也是无用,毕竟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苏孝犁听了这话,默不作声。
话说城郊的周家,自从周小白发了疯,便再难听到往日里常有的笑声,人人脸上似有忧愁,就连周氏原本康健的身体,也是得了病,竟然卧床不起。
贞娘一大早熬了些药,送到了周氏面前“母亲,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周氏脸色有些难看,自从周小白发了疯,周氏再也未曾对贞娘笑过,此刻看到她来送药,也是不言不语,径自将头转了过去。
贞娘见了,跪下道“母亲,哥哥疯了,我罪当死,可是娘亲切莫因此愁坏了身体,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哥哥早些清醒过来啊。”说罢,磕了一个头,将药交给了丫鬟秋菊,嘱咐她给母亲喝下去。
走出了门,贞娘径自走到周小白的卧室,见乐小姐正在陪周小白聊着天。
“周郎,今日可好些了”说话的是乐小姐。
周小白哈哈笑道“好也,好也哈哈哈哈”
“周郎,不要再吓我了,我是乐知秋啊。”说这话,乐小姐的眼泪已然流了出来。
“哦,乐知秋啊你好,你好,初次见面吗,请多多关照。”周小白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竟是对着乐小姐很客气的拱了拱手,仿佛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一般。
“周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乐小姐还有些不死心,这个问题在这几天她已然问了无数遍。
“认识啊,这哪能不认识。乐小姐可是亲亲宝贝啊。”周小白这次说话倒是有些条理。
“啊,周郎你记起来了”乐小姐惊喜道。
“哈哈哈哈我当然记起来了,我就是乐知秋啊,哪里有人自己不认识自己,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