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卫平作为叶怜光这一方的人是自然不会帮这个不认识的人解围的,而霍仲孺身为孟有成的邻居,今后的同事却不得不替孟有成解围。
“恩公说笑了,这位孟郎君是平阳县有名的才子,他想认识你,一定是看出叶郎君才华横溢。”霍仲孺当着和事佬说道。
叶怜光抱着孩子,轻轻抬眸看了一眼那所谓才子的孟有成,他勾了勾嘴唇,他道:“我年纪小,没读过几本书,可别蒙我,哪有才子这样跟人搭讪的,我瞧着跟登徒浪子一般。”
气氛一瞬间再次凝固下来。
然而叶怜光怀中的小霍去病却不受此影响,伸出手“啊啊啊”地摸着叶怜光的脸,顾及着叶怜光说过的话,只用脸蛋蹭了蹭他,没敢用口水糊他的脸。
叶怜光拍了拍不知道在乱叫什么的小霍去病的背,然后对卫平道:“卫管事,我们走吧。”
“好。”卫平立马便吩咐起了车夫。
叶怜光转身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霍仲孺道:“霍郎君,就此别过。”
说完,叶怜光便将怀里的小霍去病递给了乳母,自己翻身上了里飞沙的马背。
随着一声轻喝声,整个队伍便缓缓向城门口驶去。
霍仲孺看着那行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也不管自己门前那位脸色来来回回变换个不停地孟有成,直接回了家,让下人把门给关上。
孟有成被叶怜光当众羞辱只觉得难堪至极,再见霍仲孺也不宽慰他一下,心思顿时恶毒了起来,若他被官府辟召,以自己的才华绝不会止于一个小小主事,等他成了这平阳县的县令后定要霍仲孺一家家破人亡,他家中那些美艳的婢女便都是自己的了。
这样想着,孟有成怨毒地看了一眼霍家大门便甩了甩衣袖转身回了自己家。
叶怜光骑着马跟着慢悠悠地马车出了城门,被叶怜光交给了乳母的小霍去病也不哭也不闹,扒着马车窗看着外面骑马的叶怜光。
“啊啊啊!”
坐在马车里的乳母摇了摇头,这寻常一岁的孩子都能说几句简单的话,自己家的小郎君却只会“啊啊啊”,说到底,终究是那霍家人不尽心。
乳母摸了摸小霍去病的脑袋,她道:“不是啊啊,是叶郎君。”
小霍去病转头看向乳母,神情有些疑惑,但是叶郎君应当是在叫那个人。
“叶郎君。”乳母耐心地教导着。
“叶,叶……叶。”显然后面的“郎君”二字有些为难小霍去病了。
“叶叶!”小霍去病大叫道。
“嗯?”乳母有些迷茫。
“叶叶,叶……叶,叶叶,叶,叶,叶叶,叶叶。”念到最后“叶叶”这两个字被小霍去病越念越顺溜。
在马背上待着的叶怜光听了也不由一笑,乳母瞧了也只觉心神恍惚,回过神后,乳母将身子隐在了车壁后,她想这叶郎君未免生得太过好看了些,她曾经见过的那些贵人竟比不得叶郎君一丝一毫。
而乳母身边的小霍去病则是不知疲倦地一直叫着“叶叶。”
最后,叶怜光忍不住将他抱到马背上来,捏了捏他的小脸,开口问道:“怎么一直叫。”
“叶叶!”喊完了,小霍去病的脸上便满是欢喜。
叶怜光听了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道:“莫要再喊了,你的嗓子受不住。”
“乖。”说完,叶怜光便将人往自己怀中拦了拦再用披风将人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