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主看着下面站着的探子,努力平息了几分怒气,她道:“快说。”
“前去余杭县的人还没有回来,但是我们却查到那位叶郎君正是阻拦你杀卫少儿之子的人,那上百野狼也是由他一人屠尽。”探子说完咽了一口口水,他都听说了那群野狼全部被屠成了肉酱,执行任务的人回来后都吐了。
而趴在地上的长福则是瑟瑟发抖,他以为叶怜光不过是会点花拳绣腿的小郎君,却没想到他能以一己之力屠杀上百头野狼。长福又想到被叶怜光破开的大门,以及他手里拿着的轻剑,更加后怕不已,他以为叶怜光是用身后的重剑将那大门砸开,却未曾想到叶怜光是用轻剑直接将门破开,那么叶怜光的力气该多大了!
长福这样想着,汗不由流满了他整个脑门,被杖责后的伤口也更加的痛了,长福眼前一花就这么倒了下去。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他,行刑的人也只是像拖死猪一样将他拖走,免得脏了窦太主的眼。
而窦太主闻言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这样的少年郎君就应当如此,更何况叶怜光身后一直背着轻重二剑。
“他果真有如此勇猛?”窦太主开口问道。
“是。”探子低头回答道。
窦太主闻言,唇角出现的笑意,之前的怒意全部消失殆尽。
不过笑意只是一瞬的,思及那一句“如此老妪不堪与我相配”窦太主的笑意便没了。
她冷哼道:“我便要让他知道这天底下唯有我能与他相配!”
董偃闻言不敢说话,抓着衣袖咬紧了唇,他不过一卖珠人的孩子,得窦太主的看重便是邀天之幸,想到父母给他交代的话,董偃想,绝不能让窦太主独爱某一个人,否则他只能被赶出大长公主府,或者没为大长公主府中的奴仆。
然而现在的情形,董偃就算嘴再甜也说不出一二来,窦太主对那位叶郎君上了心便容不得别人说他任何坏话。董偃想到那位叶郎君的容貌不由慌神片刻,又想到那位叶郎君能一人屠群狼,董偃安慰自己那位叶郎君绝不是愿意困在这大长公主府中的人。
董偃不能说叶怜光的坏话,但他可以说好话,他道:“太主,偃有话想说。”
窦太主本来以为董偃是劝她不要再纠缠叶怜光的,然而当她看见董偃恭敬柔顺的样子,窦太主还是点了点头让董偃说话。
董偃见窦太主没有发怒,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道:“偃虽没有长时间接触过叶郎君,但也见过叶郎君一面,偃认为叶郎君不是能说出长福口中那些话的人。”
“哦?”窦太主看着跪于地上的董偃,然后道,“继续说。”
董偃闻言便思赋着开口道:“叶郎君虽性情耿直,但对女子却是敬重有加,若要拒绝太主直接言明不愿,更不会以老妪之词来羞辱太主,除此之外,叶郎君若是说了这些话,那么以太主的权势,这长安城他是待不下去了,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离开,长福带了三百健奴去了以后,叶郎君也是临危不惧,更是用陛下的圣旨让长福打道回府,可是若叶郎君说了那些话,就算是圣旨也不一定能让他继续在长安待下去。”
董偃说完,窦太主也找回了理智,她对守在门外的仆从道:“去将长福给我带上来。”
长福刚刚受了杖责,又听闻了叶怜光一人屠群狼的事迹,被吓得晕了过去。但是就算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