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做梦,梦见过去的某一天。
窗外健康的孩子们在玩游戏,拍皮球、捉迷藏、跳皮绳……那时的虞清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热闹喧嚣,一个一个的猜游戏名,这就是属于他的游戏。
现在的虞清却不想在一个人缩在旁边,他下了床,怔怔的望着窗外,那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幕。对他冷眼以待的那群大人,却愿意悉心照顾除他以外所有身怀缺陷的孩子。
他们就坐在院子边的木廊里,谈笑声模模糊糊地传来,阿姨们一会哄哄这个要哭了的小婴儿,一会拿出小点心分给沉默阴郁的孩子,顺顺他们的头发,温柔地开导他们。
可为什么不能有他虞清呢,从有记忆开始,他就被冷冻在角落里,孤儿院做的很明显,却又挑不出错,该给的给你,别想要最好的,也不会特意弄坏了。
虞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又在寒冬腊月里被丢在孤儿院门口冻了小半天,彻底坏了根子。没什么能根治的药,要是真金白银地将养下去,也许能好成一个体弱的普通人
但孤儿院不可能做到,他们的态度很微妙,吊着虞清的一口气,让他病歪歪地长大,很怕他死了,却又不想他好过。
孤儿院只差将“不能与虞清做朋友”做成标语挂在墙上,只要和他说过一句话,第二天就会被院长牵回办公室,孩子们出来之后看见虞清就会发抖,逃得远远的。
上学的那几年也是,孤儿院的人大多在一个学校,他们会像疫病一样将孤儿院的指令散播出去,让他活在真空里,就像每天每天呆在小房间里,其实从未出过门。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凭什么呢,虞清一直没有找到原因,他找不到原因!
虞清捏碎了桌角,他面目扭曲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对了,他现在是健康的,他可以愤怒了,他有力量去问明白,去报复。
控制不住地自己地破坏欲破坏,虞清一拳一拳凿向通往院子的那面墙……
“阿清,阿清,醒醒!”小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虞清不耐烦地回头,一片刺眼的光充满了他的视野。
“呼,呼…”他猛地坐起来,缺氧似地喘着气,满头满脸的汗。月收回手里的月之力,将虞清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小虞君,你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知世蹲在旁边,用手帕帮他擦着汗。
“没,没事。”虞清怎么也记不清那个梦的内容,只觉得梦里的他很生气,恨意浓到无以复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出现?”
他用力抹把脸,想起昏迷之前法杖是有动静的,就是不知道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法杖还有没有继续作用。
“没有,但是小樱的库洛牌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就在那个时候小虞君也晕了过去。”知世回答。
“那我的法杖有奇怪的动作吗?”虞清的情绪还没完全稳定,语气有些生硬。
“它没跳两下就安静下来,我没来的及看清指的方向是哪里。”小狼就坐在虞清对面,他都没看清,别人也不可能了。
“知道了…谢谢。”虞清向知世道了谢,从长凳上站起来,才发现他们正呆在一间休息室一样的地方。
“这里是甜品店的员工休息室,其他人暂时不会进来的,你可以再躺一会儿。”莓玲看出虞清的状况还不太好,不放心地说道。
“没事,我很快就能调整好。”虞清向莓玲笑了一下,又面向大家说道,“不好意思,我影响到你们的休息时间了。”
“不影响的,阿清你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