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冷着脸,保持着严肃认真又与顾释羽如出一辙的睥睨,紧紧了双臂。
顾释羽:?
她扭头看云雀恭弥,脑袋被云雀按住又扭了回去。
“看前面。”云雀一本正经说。这句话之后他总觉得应该再加点什么,但是诸如小心晕车…晕马之类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他接了一句自己最熟练的:“不然咬杀你。”
顾释羽:嘿!我光在日本就结识了两位文明标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顾释羽总觉得云雀恭弥的胳膊好像夹得更紧了,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占了一时上风的云雀暗下决心,这次完了之后就不再用这种损招了。
杀敌八百,自伤一万。
他觉得自己耳朵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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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两人同乘一骑,各怀心思,根本就没时间再去理会心宿,于是就放任马自己前进,偶尔夹一夹马腹提醒它走快点。不知道身后心宿和房宿说了些什么,虽然那个女人依然满脸不善回去就要扎小人的模样,但她的态度依然恭恭敬敬,不,甚至比原来更加恭敬了。
他们被安顿到了两间相邻的房子里,门口有美其名曰保护的卫兵。这墙在她眼里就是纸糊的,于是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先拆家,不过片刻就把两间房子打通了。
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候见了面总是比隔着墙更让人心里踏实。看见云雀,顾释羽开门见山:“你当时为什么决定跟他们回来?”
她虽然知道云雀恭弥向来是个不屑于曲线救国的人,或者说有的时候大脑知道应该这样做,但他就是跟个蜜獾一样,卯着一条命不要也要跟人正面硬刚。这种莽夫精神说得好听点是“强烈的自尊心”,不好听点就是“不要命的饮水机”了。
她现在急需一个解释,一个说的过去的,合理的解释。
“那个夕城美朱也是巫女。”云雀恭弥瞥了她一眼:“你怎么去见她?”
啊?
顾释羽一脸阿库娅,她还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你,你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呀?”
云雀恭弥看过来的眼睛里滚过一行“不然呢。”。
看来自己果然还是没有给他很多安全感。这样想着,顾释羽也放弃了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太费口舌,不如大家都直接一莽到底。
“咱们现在就去南红国吧!”顾释羽突然说:“现在就走,差不多下午就能到了。”
“红南国。”他纠正了一句,重复一遍上面的问题:“你怎么去见她?”
“这可简单了。”顾释羽突然没了骨头,向商场门口的跳舞冲气人一样歪七扭八的走到云雀恭弥身边,准确的在对方多开之前搭住他的肩膀,一根原本想挑起对方下巴的手指被拍掉后,眯着眼睛笑起来:“哥哥,想不想看看,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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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流光溢彩,星河囊括其中,她的瞳孔极黑,莫名的就让人想起了在深海中遨游的鲸鱼。
云雀恭弥楞了一下,随后就被那个充满了危险意味的问题拉回了神智。
从来只有自己莽,别人只负责拉住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要成为另一个人的刹车片。云雀恭弥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
“那还用问啊!”顾释羽,兴奋的原地小跳:“当然是告诉他们咱们不当误女了现在就要走,然后把所有不同意的人都打成【哔——】啊!”
云雀恭弥:............
恩,真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