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晕倒的原因,小青冷笑一声,先前还以为那池文是个傻子,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更没想到,傻的居然是她自己!
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在屋子里听到这人和县令夫人说的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真够阴险狡诈的!
小青想从床上起来,只是她人虽然清醒了,手脚却绵软无力,根本没法站起来,她懊丧地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大概是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了,没过一会儿,池文便推门进来了。
只见他脸上挂着笑,往床沿上一坐,问小青:“感觉如何?能起来么?”
假惺惺,小青狠狠瞪了池文一眼,不说话。
池文却依旧笑道:“那箱金子你一日不交出来,就一日别想从这里出去。”
小青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他:“你爹死了你不在家守丧,竟日日想着那箱金子,你是他亲生的吗?”
池文脸色骤变,笑容顿收,脸上阴沉沉一片,他冷哼一声:“他活着的时候不管我这个儿子,如今他入土了我还管他作甚?”
看来父子关系不太和睦,但是这么着急寻那一箱金子,里头定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小青笑了笑:“解药给我,我立马就将那箱金子还你,如何?”
池文也笑,拿出折扇挑了挑小青的下巴,说道:“你是妖,我解药给了你,你能将金子还我?”
小青脸色变了变,此人不太好糊弄,但他如何就知道她是妖,连妖都能迷的迷药,人岂不是也能被迷晕?
她动了动下巴,冷声道:“将你扇子拿开,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如此毁我名誉,现在又趁我动弹不了,竟调戏起我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池文挑挑眉收回折扇,往自己手掌心拍打两下,忽的凑近小青,笑道:“是不是妖,等法海禅师来看一看便知,美人莫急,先躺着便是。”
还有法海来看?小青说不出心里是庆幸还是担心,毕竟她算是和法海有些交情,他总不该和别人说她是妖,从而让她在杭州城混不下去吧?若是一般人,定是不会如此,可……这人是法海啊!他说不好就想让她早早离开杭州呢!
小青尽最大努力翻了个身,背对着池文,不再说话。
池文又坐了半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的没的,小青只当耳旁风,动都不带动一下,池文最后见小青不欲与他说话,也觉得很没意思,便起身往外走了。
没事做只能躺着,小青无聊的狠了,却也没办法,唯有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是便听见屋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话。
是法海,小青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听法海说:“她与那杀害你父亲的妖物并无关系。”
小青暗自挑眉,法海没说她是蛇妖?
正想扭身再暗示暗示法海,又听见池文说:“我见禅师过来看见着姑娘,脸上有些许惊讶,是认识?”
想套话?还不等法海说话,小青忙扭过头冲池文喊道:“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我可是法海禅师的关门女弟子,和他一起捉妖的!”
池文听了小青的话,明显不信,正要好好问问法海,却又被小青一声大喊打断,只听她大喊道:“和尚你还不来救我!”
法海微微一滞,随后摇了摇头,冲池文道:“池施主,此人我便先带走了。”
池文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僵硬点头:“既然法海禅师说她不是妖物,那自然可以带走。”
法海略微一点头,往小青走去,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又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