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婷破颜为笑,道“好一言为定”说罢,将她家乡的郡县之名说给丁蔚。她是一个爽快干脆的姑娘,说一不二,再加之情窦初开,对丁蔚一往情深,是以毫不怀疑丁蔚说的话。
当然,丁蔚此时的确也是发自肺腑之言,可有的事情,并非说说那么简单。
安语婷心中带着希冀,收拾好布囊,离开了丹阳城。
当罗纳尔和静熙回来的时候,丁蔚还兀自在屋中发怔。
罗纳尔没瞧见安语婷,他手中还拎着早点,便大声道“咦安姑娘呢怎么只你一人啊,丁蔚”
丁蔚摇摇头,静熙瞧他呆头呆脑的模样,打趣道“怎么安姑娘走了呀,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要是舍不得,你去追她回来啊。”
丁蔚苦笑道“你别拿我开心啦”
静熙做个鬼脸,不屑道“你们男生啊,哼都是坏蛋,等回了筑安城,我告诉晓美,唉不过现在某些人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人家晓美了呢。”
罗纳尔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这一路来,安姑娘,黄姑娘,石姑娘丁蔚,你小子能消受的了么”
丁蔚瞪着罗纳尔,道“我说你个死胖子我也没有怎么样啊,正好就是遇见了。”
罗纳尔嘿嘿笑道“好,好,算我没说总行了罢不过现在你可要收拾好心情,咱们出来这么久,人家晓美在筑安城望眼欲穿,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丁蔚无奈摇头,懒得搭理他,只是喃喃道“找不到刘石聪,回到筑安城也不踏实,到哪里去找这家伙呢”
静熙笑道“无论如何,总是要先吃饭的,罗纳尔你拎着早点不松手,莫非还要再吃一顿是怎么地”
罗纳尔打个哈哈,连忙将手中的早点放在桌上,道“快吃罢吃完咱们早些赶路,方才我们顺便定下三匹快马,一会咱们换了马再出城。”
丁蔚吃罢饭,三人打点好行囊,骑马出了筑安城,一路辛苦自不用说,他们风餐露宿,除却必要的吃饭睡觉,剩下的时辰里几乎全在马背上度过。
这一日,三人翻过一座山冈,这时他们已行过几个郡县。丁蔚骑在马上,一面眺望远方,一面向旁边的伙伴道“前面那条大河应该就是遮水河,过河之后,一马平川,不日便能到筑安城。”
今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时值三月中旬,本该是麦苗抽青的时节,可大河另一面,却光秃秃的一片黄土之色。
罗纳尔不禁道“咱们这一路过来,真是奇怪地里的庄稼都不发苗,而且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说完,他抬头瞧了瞧头顶上方的太阳,又道“这么好的天气,咱这七八日都没有撞上过一回罢”
静熙也望了望天,点头道“是啊”
丁蔚心道,这莫非是大月朝也要遭灾的征兆么
这时,山间吹过一阵清风,风中竟有一股肃杀之气,好像这时节不是暮春,倒似要入秋一样。
丁蔚叹道“尽快赶到京城再说”说话间,扬鞭策马,冲下山坡。
他们行了半个时辰,来到大河边的渡口,他们为了赶时间,所以并没有走官道,这渡口也并非官渡。
渡口很萧条,几条破破烂烂的船泊在岸边,丁蔚三人与船家谈妥价钱,便牵马上船。
遮水河道宽二十余丈,他们半渡之时,不远处一条大舶船自上游驶来,船上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船家立时将渡船停在河中央。
不多时,大船缓缓从渡船前行过,这时,忽听罗纳尔低声叫道“丁蔚你来瞧瞧,那船舱之内的大胖子是谁”
丁蔚立刻站起身,朝罗纳尔所指瞧去,只见那舶船二楼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