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收拾一下出去吃饭,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真的吃饭啊
犹豫的这一会,又听里面说
“十分钟。”
聂晚萤低头看自己,邋邋遢遢一身家居服,要收拾成白其慎去的那种餐厅的着装要求,十分钟可难。
于是一个百米冲刺,冲到走廊另一端自己卧室跑去。
贞子似的一头长发,喷湿了拿空气卷卷了,热风一顿乱吹,头发总算蓬松起来,还有了点卷度。
温热的风吹过脸颊,苍白的肤色红润了不少,最后匆匆忙忙把口红抹上,盖子也来不及盖,又马不停蹄的跑去衣帽间换衣服。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白其慎带她来这个琳琅满目的衣帽间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让她十分不舒服,所以她一直不喜欢这个房间,平时穿的都是和秦知意逛街的时候买的平价衣服。
但是人急起来,就顾不得这些矫情,当她艰难的把裙子侧面拉链拉好的时候,通身出了一层薄汗。
不过最艰难的,还属最后穿鞋这一步。
聂晚萤看着挂钟走动的秒针,只挨到最后半分钟,才选刑具一样拿了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艰难的立起脚尖。
白其慎太高,聂晚萤168的个子,可是在他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要想走出去看着和谐,不穿高跟鞋是不行的。
为了别人面子,要委屈自己的脚。寄人篱下,就是如此心酸。
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白其慎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聂晚萤踩着高跷往前跑,差点扑倒在白其慎的背上。
听到背后叮叮咚咚一顿乱响,白其慎回头,将她七扭八歪的狼狈相全看在眼里。
聂晚萤极力绷紧脚踝希望走的稳一些,只见白其慎微曲手臂,示意她挎住。
“别摔倒了耽误我吃饭。”
小心翼翼挎住他的臂弯,走起路来果然是稳了很多。
当着司机的面,上车要慢而优雅,适当的整理裙摆,聂晚萤一举一动看起来就像个天生的贵族般得体,只有放松下来微微发酸的脚踝在提醒她自己,她是一个什么身份。
不过,连白其慎这种人都要预定的餐厅,肯定是很诱人的,完全可以弥补这一身行头带来的折磨。
像白其慎这样的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日食万钱犹云无处下箸。
最后口味通常返璞归真,归于清淡,对于菜肴,往往更重视细节上的功夫。
所以各个私厨会所,为了满足这帮公子哥,做菜烹汤之时,从不比拼原料如何昂贵,而是拼了命的把菜弄的精细雅致。
食材的口味,营养,颜色,菜名的寓意,样样都有讲究,恨不能把菜当个艺术品。
正餐开始之前,先上一小碗清粥开胃。
雪白的瓷碗里盛着碧莹莹的荷叶粥,米熬的如至化境,最后出锅的时候拿菏叶盖上一会,染下碧绿颜色和淡淡荷香。
小小一碗,刚勾起馋虫来便见了底,要得就是食客意犹未尽。
此时其他的菜就逐渐上全了,真正的一餐才拉开序幕。
聂晚萤一边用银亮的小刀象征性的切着厨师已经切了半刀的羊排,一边没话找话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咱们俩很久没一起吃晚餐了。”
白其慎瞟她一眼,淡淡回答
“是很久了。”
对话结束
聂晚萤心里忧心重重,白其慎对她领一个陌生女同学闯自己的卧室这种重大罪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