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萤拍拍她的肩膀
“小怎么了现在不就流行姐弟恋吗我看你是也喜欢人家,心虚。”
秦知意转过身来,表情似是难为情
“哎呦,你别瞎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
聂晚萤给嘴上上拉锁,
“祝你们终成眷属”
秦知意追打她,追得她气还没喘顺一顿乱跑,笑声断续传开,一扫刚才心里的纠结阴霾。
方才白其慎挂下电话之后,从侍者手里拿走一杯酒,有些话,此刻居然还能轻易说出来,只是听得人已经听不懂了,有些怅然,目光转向墙角沙发里独自坐着的那个身影。
楚洛一个人坐着,穿一件黑色礼服,腰身却略显空荡。
高定的裙子,原本应该是合身的,是它的主人突然消瘦下去,才会让裙子这样挂在身上。
她坐在那,不去寒暄不说话,已经很久了,目光无焦距,显然注意力全然不在宴会的任何一个人身上,端杯的那只手,手腕细的仿佛提上一点重物便要断掉。
这种病态的瘦,让白其慎想起远在西宾的另一个身影,那个人也是这样,当初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瘦的让人觉得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半分生命力了,就像被抽空灵魂的躯壳,随时会永远离他而去。
白其慎朝着楚洛走去。
楚洛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看见白其慎,微微一举杯
“听说我的事了”
白其慎在对面沙发坐下来,淡笑
“略有耳闻,我听到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版本。”
楚洛短促的一笑
“差不多吧,不过不同之处是,我们都没有勇气去殉情而死,所以结局注定不凄美,而是乏味的真实。”
“你们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因后悔而改变主意,身份不合适,就是不能在一起,这不就是我们生活的环境所谓豪门。”
听了这话,楚洛眼里终于是亮了一亮
“别人都劝我想开些,向前看,你倒是敢对我说真话。”
白其慎挑眉
“因为我和你一样,觉得那些向前看的话都是放屁,我们就是要和过去死磕。”
他的姿态神情如此优雅,像在念一句莎士比亚的情诗,可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暗藏在内敛里的锋利,像一柄出鞘的刀,言语间有寒光一现。
楚洛终于笑起来,轻轻与他碰杯
“没错,就是要和过去死磕。”
她喝一口酒,思索片刻,问
“你们家的事我也有耳闻,这两年听说你收拾白伯伯留下的复杂境况,和你堂哥斗法,也是十分辛苦。”
白其慎点头,“没错,我和白其锋不久之后,差不多就要你死我活。”
楚洛尖尖的鞋头点地,仰起尖尖的下颚
“我听过白其锋的传言。”
她缓缓摇头
“此人心术不正,私心上,我希望你赢。”
白其慎笑的意味深长
“那你难道觉得我心术正吗”
楚洛不回答,只是站起身,
“白其慎,祝你成功。”
从辅导员通知的第二天起,聂晚萤没课的所有时间都改成礼仪训练,包括晚自习。
地点在体育课的健美操教室。
体育馆离教学楼很远,走路要二十多分钟,校车晚上五点之后就不开了,偏偏今年西宾的冬天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