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很久很久,一边说一边哭,直到整盒的纸巾都用光了,聂晚萤终于停止了叙述。
她怯怯的看自己唯一的朋友。
秦知意沉默。
“你现在说要和我绝交我也不会怪你的。”
突然,“啪”的一声,聂晚萤头上挨了一记爆栗。
秦知意突然也哭起来
“聂晚萤你是傻子吗你过的这么苦,干嘛还要逞强装幸福”
干嘛要逞强装幸福
可是不这样的话,应该怎么活下去呢
两个女孩,哭成一团,泪水流成了河也不为过。
直到哭的睁不开眼睛,聂晚萤定的闹钟响了起来。
这是赶回学校的最后时间,为了不被发现,她还是要回到学校去,然后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司机接自己回家。
坐进车后座的时候,她偷眼看司机,司机目不斜视,于是她悄悄的拿小镜子看自己哭成桃子的一双眼睛。
回去该怎么解释呢
想了一路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但是万幸,楼下只有白其憬一个人。
他看她这副样子,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拉着她去厨房,拿冰块给她敷眼睛。
凉凉的冰块包着毛巾盖在眼睛上,轻重恰到好处,聂晚萤的眼角又有水滴流下来,迅速的被毛巾吸收。
她听见白其憬柔和的声音响在头顶
“你今天回你自己房间睡就好,我哥在书房处理事情,应该不会回去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白其憬的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非常的难堪,她没有回应。
白其憬接着说
“对了,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国参加朋友的婚礼顺便参观他的农场,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阿姨会叮嘱你吃药,不许拒绝耍赖。”
聂晚萤移开毛巾,看着白其憬
“晚上阿姨不在,我要一个人呆在这么”
她忽然想起锦夜门前那个男人恶狠狠的目光,心里害怕起来。
她的手动了动,想要去抓一下白其憬的衣袖,就像过去在医院时那样,可是只是动了动手指,终究没有抬起手来。
无尽的疲惫涌进四肢百骸,她起身上楼去,此刻,她迫切的想一个人待着。
白其憬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开口
“你不会一个人撑这么大的房子的,我哥不走,他会在这。”
“哦”
机械般的一声回应,聂晚萤缓慢的走上了楼梯。
白其憬走进书房的时候,白其慎正在接一个电话,听筒里,有个阴森森,恶狠狠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膜,
“我的好堂弟,没想到你还很长情啊,还把那娘们留在身边呢叫什么来着聂晚萤我没见过人,但是我见过这几个字,晚上的萤火虫是吧”
白其慎神色镇定,始终沉默。
那个声音喋喋不休,
“美是挺美的,可惜小虫子太脆弱,一个指头就能捏死她,你说是不是,阿慎”
白其慎一挑眉,声音冰冷
“别叫我阿慎,你不配。”
电话挂断。
白其慎看着走进来的白其憬,
“没错,他见到她了。”
白其憬深呼吸,“我明天就会去美国,以参加婚礼的名义,等我查出那件事,我们以后的事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