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在公司,在家”
“嗯。”
白其慎回答,
“晚萤病了。”
聂晚萤躺在床上,意识混沌的翻来滚去,扭成一团麻花。
医生来看过,打过了退烧针暂时还没有起效。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出了一身虚汗,只觉得冷,整个人连头埋在被子里,也不知现在是头朝哪脚朝哪,白其慎的床整个被她霸占了,滚的不成样子。
前几天救小猫的夜里,虽然披了白其慎的外套,但似乎还是着了凉,第二天有点轻微的头痛鼻塞,但是过了一天又好些,如此反复。
本来聂晚萤以为不会加重了,可以抗过去。
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吃各种各样的药,她对此深恶痛绝,一度听见药字就会觉得恶心,实在是想逃避。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最终拖了几天之后,感冒终究还是爆发了,病来如山倒。
昨夜突然发起高烧来,烧的她神智不清直说梦话,要不是被白其慎发现,叫了医生,怕是要直接烧成傻子。
她不得不承认,白其慎躺在身边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
迷迷糊糊的听见阿姨的声音,
“聂小姐,喝点粥吧,下午的点滴刺激胃,不吃点东西会很难过的。”
其实她一点胃口也没有,胃里也根本感觉不到饥饿,可是她也试过空腹打红霉素的滋味,就像胃被腐蚀了一样,于是决定还是起来吃一点东西。
不然,任性换来的都是自己遭罪。
她循着阿姨声音的方向在黑暗的被子里像个虫子似得往前蠕动,最后从床脚的被沿探出头来,抬眼就对上了拿粥碗的手。
之前没注意过,阿姨的手,真好看。
细长干净,指甲都修剪的那么好,一点也不像个干一辈子活的人。
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阿姨这第二张脸可真好看,所以说,女人,就是要好好保养。
思绪像十匹马拉的车一样在天边奔驰,但最终还是落回了陆地,她觉得有点奇怪。
不对,这手有点大啊。
她将头抬的再高些,去看手的主人。
端着粥碗的,那双好看的手的主人,是白其慎。
而阿姨正站在他身后,笑眯眯看着自己。
天呐,白其慎快跑
聂晚萤烧的脑子短路,看见白其慎,缩头乌龟似得又将头缩了回去。
白其慎站在床边,看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团,开始缓慢的,朝着反方向蠕动蠕动
聂晚萤好容易挪回枕头的位置,忽然被子被一把拉开,只见白其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往哪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