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全安回来的时候,瓜瓜已经回家,江全安看着亲娘炕上放的小米还有厨房的两斤肉,不好意思。娘都回来了,吃用肯定是自己和老二出,现在还让两个孩子操心,真是不应该。
“娘,下次瓜瓜他们姐弟来,告诉我一声,怎么着咱家也要让孩子们吃一顿饭。到时我杀一只鸡,做顿好吃,给他们。”
“告诉你,怎么告诉你,家里又没有人。我去告诉你,瓜瓜也在身边,他肯定是不许的,两个孩子都不愿意让你们兄弟俩破费。”
“那算什么破费,不是应该的吗?”
“行了,你有心就送一只鸡过去,来了吃不吃饭能咋滴。让老二也送一只过去,送过去以后,他们想吃还是养着,随他们自己的,不吃留着鸡下蛋给小石头和贝贝蒸蛋羹也是好的。”
“行,等会儿我过去和老二说说,最好在队里找人多换两只鸡。”
“嗯,能找到换的,就换。找不到就找那四兄弟家要,不愿意的就告诉我。”
江家现在的条件好,兄弟俩一人两个儿子。孩子们都分了家,他们也是做爷爷的人,这几年周围的荒地,都是他们一大家子盖的房屋,连成片挨着的。
家里能有红火的日子,除了自家的努力,也离不开刘家的照顾。
家里的孩子当兵的,有工作的,还有留在家里的,过得都不错。
“好嘞,没有不愿意的,都会愿意的。”
“但愿吧。”
十二月底,一道道新的政令出台。成分已经不再是大问题,只要不作奸犯科,一视同仁,被下放到各地的教授,专家,学者还有各种身份不同的黑五类,慢慢的见到了曙光。
慢慢的,开始有人回归城市,或者农村的地主,富人开始被划掉头上顶着的那顶黑帽子。
刘长根也似乎看到了曙光,当初被划为富农,这几天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刘甜甜家门口走来走去,但是不敢走进去打招呼,更不敢找茬。
这些年吃过的苦,忍受的白眼,是他一生里面最多的。
首都
周卫华从部队请假回首都探亲,回到家里,面对父母的责问,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要是一下火车,就被袁湘惠截胡,一起领了离婚证。
他没有想到袁湘惠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婚,他知道袁湘惠已经和他离心,也没有想到她知道儿子在首都,也没有去看过一眼。
他回来除了探亲还有就是离婚,袁湘惠请假去到部队找他谈过。要离婚,部队的政委找她谈过,她还是坚持己见。不愿意再和他一起生活。
其实这样也好,他也同意袁湘惠离婚的提议,他不在首都,但是也知道,袁湘惠在首都的某些事。
既然夫妻情分已逝,离婚也好。
只是一下车就离婚,没有和父母先商量,他自知理亏。
“好了,老周别再说老四,离婚也不是他提出来的。离了就离了,老四如今有妻子和没有妻子,有什么区别。”黄曼玲拦住还在发威的丈夫。
离了也好,再给儿子再找一个。
黄曼玲对于袁湘惠在首都的行为是知情的,只是懒的管。
现在是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距离彻底全部转过来还是有距离的。
黄曼玲也就没有管,没时间和袁湘惠扯皮,在她看来老四夫妻俩离婚是迟早的事。
他们不知道要不是形势好转,袁湘惠会闹出来很大的事件。
只是这一切在逐渐好转的形势下,使袁湘惠长歪的心,没有机会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