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边贺承南顿了两秒,低沉的声音传来,沙沙的,碾着乔绯的耳膜,酥了一大片。
他问:“那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乔绯耳朵红了,抿抿唇,在心里默默答:“因为在想你啊。”
然而嘴上却说:“刚刚看了会书。”
怕被贺承南看出自己在撒谎,她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故作轻松的问:“那你呢,打牌赢了吗?”
贺承南淡淡的,很随意的口吻:“没有,输了。”
乔绯下意识道:“怎么会呢?”
在她心里,霸霸哥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了,打牌这种事怎么会输?
“可能是因为…”贺承南在那头顿了片刻,极轻地笑了笑,而后手机里传来懒懒的声音:
“我一直在想你吧。”
乔绯:“……”
乔绯:“!!!”
突然暧昧的话让乔绯身体发软,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她脸烫成了锅贴,握着手机不知如何应对。
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回去一句:“我困了,先睡了……”
然后挂了电话,仰躺到床上,双手捂脸,遮住不知所措的自己。
许久许久后,指缝里才露起姑娘羞赧又甜蜜的笑容。
他说他想她了。
她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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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连着下了几天雨的天气都跟着变好,出了太阳,阳光灿烂,让本就开心的乔绯心情更加愉悦。
今天是她每月一次去春弦琴行的日子,早几个月时乔绯特别缺钱,到处找兼职,卜拿拿给她介绍了这家很高级的琴行,每周六下午去一次,在店里弹一小时的钢琴。
乔绯的主修其实是钢琴,古琴是钟爱琴棋书画的乔父让她从小就学的。或许是有天赋,大学里乔绯还辅修了好几门乐器,说不上精通,但已经足够专业。
因此,琴行老板娘一见她就特别喜欢,觉着这真正儿是个被埋在黄沙里的金子,一直把心掏肺的藏着,想介绍给她家那个学理科的儿子,让她的孙子辈儿也能沾点艺术血统。
下午一点,乔绯来到琴行,推开门照旧笑眯眯跟老板打招呼:
“纪阿姨,我又来啦!”
店里正好有客人,纪彩云忙着招待,便朝她点了点头,暗示她随意。
乔绯来这里就是帮纪彩云招揽客人的,她二话不说放下包,坐在店里最贵的三角钢琴上,怡然自得的弹起了如水流般清爽动听的曲子。
乔绯今天穿了身去年的香家套装,长发夹在耳后,虽然衣服是过了时的旧款,但她却依然穿出了清雅如兰的淡淡高级感。
她弹的是D大调卡农,是一首非常温馨甜蜜的曲子,网上都说,卡农要弹给最爱的人听。乔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特别想弹这首。
边弹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时不时的想起点什么,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随着音符一点点的蔓延在空气里,慢慢的,整个琴行都好像充满了恋爱的味道,甜甜的,暖暖的。
这时,又有客人出现在琴行门口。
贺枭群一直记着乔绯介绍给他的这家琴行,恰好今天闻礼婕的演奏会就在老上海路的大剧院开,他便顺道让老余提前送他过来看一眼。
两人走到门口,老板娘正在忙,招呼他们随便看,老余看不懂这些,便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老板。贺枭群一个人进来,先是被玻璃柜里的一叠叠精致老唱片吸引住,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乔绯的琴声转移过去。
姑娘坐在琴凳上,被室外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