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南喉头微动,收回视线,并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块蓝色手帕递给她。
“?”乔绯莫名其妙看着他,“干嘛?”
贺承南面无表情吐出俩字:“牙膏。”
“……”
乔绯马上转身看电梯的镜面,这才发现或许是刚才太着急,她嘴角还有没冲干净的牙膏沫。
突然的尴尬让她没多想,接过贺承南的手帕就是一顿猛擦,直到擦完她才不小心瞥到了手帕上的图案,登时便傻了眼——
爱马仕今年的新款,市价接近三千块。
……现在道上的大哥都这么奢侈的吗。
原本还想说买条新的还给大哥,但现在拿着被擦脏的手帕,乔绯有点装不动这个逼了。这时电梯门开,她欸了声,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点什么,贺承南却先她一步离开电梯,似乎完全没在意手帕的事。
乔绯跟在后面怔了一秒,很快又了然。
她曾经也算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知道手帕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身份上的象征,并不是真的拿来擦手擦汗。而一旦这样尊贵私密的东西沾上了别人的味道,他们都不会再要了。
反正也不缺那一点钱。
他不缺钱,但乔绯不能缺了礼貌。
她朝贺承南的背影追过去,打算说声谢谢,包里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一看来电号码,乔绯赶紧接起来跟对面的人说:“对不起主任!有点堵车,十分钟!我保证十分钟就到!”
这么一耽误,贺承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堂。
乔绯自己也在赶时间,只能把谢谢大哥的事暂时放下,匆忙跑出酒店。
那边,泊车小哥把贺承南的车开来,贺承南带上蓝牙耳机,给齐晌去了个电话:“我现在过来。”
说话的空档,他无意中看到站在马路边的乔绯,姑娘应该是在打车,时不时抬头四处张望,再看看手机,面色急切,显然很赶时间。
贺承南要从这条路经过,他把车开过去,开着开着就不自知的慢了下来,直到停在乔绯身边,他按下车窗:
“去哪。”
乔绯吓了一跳,她打的滴滴明明是一辆桑塔纳,怎么变成了面前这辆价值千万的布加迪。
弯腰,看清车里的人后,乔绯才恍悟过来,揉着头发不好意思的笑:“…迟到了,要去学校。”
周一,这个时间又是上班高峰期,很难打到车。
贺承南的私人座驾从未让任何女人坐进来过。但今天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圣母病,莫名就沉下声音说了句:
“那还不上车?”
乔绯愣了下,目光微抬,视线落向布加迪身后开来的车,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会意的点头:“好类!!”
很快,贺承南听到自己的后车门被人拉开,又迅速关上。
他略皱眉,就在有些不悦这个姑娘竟然不愿意坐他旁边这个举动时,他意外发现后排座位上多了一盒红艳艳的老婆饼和一排绿油油的娃哈哈ad钙奶。
紧接着,耳旁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
他扭头,看到乔绯坐在一辆白色桑塔纳里,从车窗里露出半个脑袋,眼角弯着:“霸霸哥,那是我请你吃的早餐!”
说着,笑眯眯的挥着他的手帕告别:
“我走啦!”
“拜拜!”
贺承南:“……??”
四方茶几横隔了两面沙发,贺承南原本以某种尊敬的姿态笔直坐着,慢慢的,他身体懒散靠在沙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