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过后她递给周狄一包纸巾:“你怎么会惹到道上的人呢?刚才的情况多危险,要不是我从那经过——”
跑得太快,周狄被口中的残余血水呛了两口, 弯下腰剧烈的咳嗽着, 他边咳边摆手:“你等会,绯姐。”
乔绯的话骤然被打断, 愣住:“怎么了?哪里痛吗?”
周狄用纸巾擦干净嘴角的血,抬起头,眼里还有浓浓的红血丝:“姐,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乔绯疑惑的打量他, 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打傻了:“我在救你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周狄舔了舔干燥脱水的嘴唇, 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真的不知道刚才那个——”
乔绯茫然的瞪大眼睛:“嗯?”
周狄的声音还弥漫着黑屋里的血腥味,他艰难的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正要开口, 兜里的手机短信声响起, 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周狄看了眼号码, 是陌生的。
点进去, 短短一行话,一眼就能看完。
乔绯还在等周狄没说完的话:“我不知道什么?”
“没。”周狄眼神忽然变得闪躲, “我意思是刚才那个情况太危险了。”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后跟她告别:“绯姐, 我要回去了, 今天谢谢你。”
“?”乔绯拦住他:“你就这么回去?不去报个警什么的?”
周狄摇头, 随即凉凉的笑了笑。
今天虽然挨了这顿打,但真要按法处理,那个量足以让他人生自此终结。
不确定是谁把毒品丢到了他兜里,可脏东西的确是从他身上出来的,夜场里很多事情都游走在灰色边缘,也的确如乔绯说的那样——
有自己的规矩。
而周狄今天,是赤裸裸触犯了规矩,如果不是乔绯恰好出现,他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安然无事的站在这里。
两人就此分别,等乔绯打车离开,周狄才转身,走到刚才跑出来的巷口,那边,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在等他:
“老板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明白。”周狄咬了咬牙关,“谢谢老板给我自证的机会,一个星期,如果我查不出是谁,会亲自跟他交代。”
他低着头,想起刚才短信里的授意,仍尽力争取:“可这件事和绯姐没关系,老板为什么不让我说他的名字?你们要对绯姐做什么?”
“管好自己,不该你问的别问。”
“……”
*
乔绯在学校后门的夜市给高榛买了一碗麻辣烫,回寝室后丢给她,之后快速打开电脑。
高榛边吃边看她:“查什么呢?”
乔绯在网上找了很久,关于贺家的报道虽不少,但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网络上关于他们的照片少之又少,像是被刻意过滤过,不流于众。
有一篇关于贺父贺枭群的文章倒是格外值得回味,说八十年代,贺枭群其实是珠江三角洲某黑帮势力的头头,曾经鹤唳一方,后来九十年代香港回归,国家严打,他便顺势上岸,认真搞起了娱乐行业,那个年代全国的卡拉ok厅都是贺家承包的。
到了贺承南这一代,生意正规了许多,各类娱乐场所仍是主打,但他野心更甚,从商场到娱乐圈都有涉及。文章上说,贺承南十足的遗传了贺枭群身上的那股狠劲儿,做事嚣张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