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洗完澡,他去厨房看着汤,觉得大概叶成思睡醒了,汤也煮着差不多了。
只是这么一锅,照着她的胃口,是喝不完的。
夏又晟穿袄,换鞋,拿着钥匙,准备去小区门口附近的超市买个保温饭盒。
雪又开始飘了,灯光下的白染上了昏黄色,随风轻舞。夏又晟伸手去接,雪花刚刚触及手心便融化了,只感觉某一瞬间的冰凉,于是嘴角微微勾起。
过了马路,再路过一个老小区就是两层的连锁超市。
小区许是好些年建的了,只有六层,就连小区的门都不甚宽敞。
如今大门口连着马路边已经搭起了蓝色的棚子,哀乐阵阵,时不时有鞭炮声响,两排稀疏的花圈摆的倒是整齐,十分肃穆。
走得近了,耳边隐约传来哭声,还有人在发传单。
夏又晟接着,低头一看,是基督教的宣传单,主要承接死者祈祷,祝其灵魂早日升人天堂,解脱生前痛苦等业务。
他随意往棚里扫了一眼,棚上搭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照片和贡品。
夏又晟脚步一顿,怔怔的看着照片上的老头,头发斑白,穿着绿色的长袖长褂,纽扣古板的扣到第一个,那相貌似曾相识,一时之间,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须臾,他走到马路边,搭了一个看热闹的老太太,询问道:“阿姨,这人什么时候去世的?”
老太太眯着眼,“不知道,听说是自己找回家,夜里自然死亡的。”
“哎,做了这么多坏事,居然也没啥报应,还寿终正寝。”
夏又晟微愣,“怎么说?”
老太太抬眸打量着他,“怎么?你认识这老头?”
夏又晟摇头,“前段时间碰到过,没想到...”
“那倒是,都这把老骨头了,能活一天是一天。”
老太太摇摇头,“死了就死了,不论是非。”
说完,她利索地走了。
夏又晟没套出什么话,只是旁边还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大姐阿姨,便悄悄移动,听她们闲聊。
“张老头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了,没想到这一回来...”
“二十年了吧,自从他妻子死后,就娶了小三,在外边乐不思蜀,还回来作甚?”
“造孽啊,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是啊,翠屏婶多好的人啊!”
“要我说,翠屏死的也莫名其妙。”
“这些没影的人就别瞎说了。”
“你们说,是不是我最近眼睛有问题,最近在附近见过翠屏好几次了。”
“可别瞎说,翠屏死了那么多年了,咋还能回来呢?”
“哎,婶子,我前两天也好像看见翠屏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