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再找一个。”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叶成思才缓缓抬头，眼神平静无波，“好。”
她放下筷子，“我想回去了。”
夏又晟睫毛颤了颤，轻轻扯了扯嘴角，“好。”
一路上，两人的气氛冷淡，叶成思到了学校门口，就不让他送了，“天太冷了，你先回去。”
夏又晟伸手去牵她的手，“生气了？”
叶成思冷着脸，甩开他的手，“没有。”
“我给你买了厚袜子，放在电视机旁边的牛皮纸盒里了，洗过的，随时可以穿。”
说完，转身就要走。
夏又晟伸手拉她，手掌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好了好了，我错了。”
叶成思哑着声音，“你以后不要这么说！”
“我不是为了房子跟你在一起。”
夏又晟抱紧了她，轻轻地眨了下暗邃的眸子，“好，以后不说了。”
叶成思埋在他的棉袄里，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进去了。”
夏又晟叹了口气，“再抱抱！”
她悄悄踮起脚跟，在他耳边轻语，“明天晚上我去你那，不回宿舍了，这周末都陪你好不好。”
“嗯。”
天上飘飘散散着小雪，叶成思道：“我回去了。”
夏又晟缓缓松手，“好。”
“我走了，明天见，你路上小心点。”
夏又晟看着她蹦蹦跳跳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渐渐消失，才转身离开。
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随着冬天的到来，喧嚣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除了还在路边加班加点扫雪的环卫工人。
这些叔叔阿姨年纪都不小了，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因无法安然养老或想帮儿女补贴家用,每天起早贪黑,干着地位低且辛苦的工作。
若说平常，他们之间是没有多少时间接触的。
夏又晟的一天很是固定，之前住在宾馆的时候，每天骑着共享单车去附近的地铁口，时间持续大约半个小时，出了站口就是办公大楼。
后来，他越发不愿意了。
离得距离近了，即便凛冽寒风，也难以抵挡，扑鼻而来的腐朽的味道，那是一种离死亡很近的味道。
夏又晟一阵反胃，喉间干咳几声，快走几步，到远处的树下蹲着。
他捂着嘴，想着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若是他之前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几个月都平平稳稳的过来了，虽然偶尔心脏有些阴寒冰凉，倒也都推到熬夜加班上，毕竟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尤其是搞研发的，突然猝死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他怎么就突然之间，鼻子特别灵巧了呢？
夏又晟想起第一次闻到让人不适的味道时，还是去医院体检那次，从他身边路经的死去的老人，那种甜到发腻的味道。
还有，今天办丧事的那位老汉，宾馆初初见他，他也隐约闻到类似的味道，但因为气味不是很重，却也忽略掉了。
再后来，那位夜里烧纸的老太太，夏又晟在她身上也闻到了味道，却是香甜的花香，下意识将其归类到香水上，便也没有多想。
可是现在，夏又晟不得不多想了。他很是怀疑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某些问题，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夏又晟蹲了一会，觉得心里舒坦不少，便继续前行。
渐渐地，他觉得胸口痒痒的，心脏处阴寒气息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