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潇在暗处听了,心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景行神情微变,“明明是何”什么?沈立文是要说出陆家的婚约么?
“强词夺理!”沈彦武冷喝一声,打断了弟弟的话,“何小姐是刚找回来吗?她找回来三年了!你跟那什么曹姑娘难道是三年前勾搭上的?你明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还跟别人勾勾搭搭,此乃一错!”
说着一鞭子抽在了沈立文背上,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
“你答应父母履行婚约在前,却又为了曹氏退婚,言而无信,此乃二错。”
又是一鞭子。
何阳心说不对,待要去拦,又哪里能拦得住?
“你将自己的无耻之状,写在信里,气病祖父,此乃三错。”
沈彦武自幼学武,身形健壮,这三鞭子下去,沈立文连声呻吟,连话都说不清楚。
何阳神色急变,这是在他府上,可不能真出了事,他匆忙阻拦,口中不停说着:“贤侄住手,不要再打下去了。这其中莫不是有误会?退婚不是立文一个人的主意,何家也同意了。正如先前所说,沈何两家的情意不是因为婚约而起,也不会因为婚约而止。你真打坏了他,家中父母长辈也心疼的。你既然叫我一声世叔,那就看在世叔的面子上,先停手。”
他一手捉了鞭子,眼角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女儿等人。他咳嗽了一声,高声招呼下人,将沈立文抬到房中医治。
陆潇潇接触到父亲的眼神,知道他已看见自己,讪讪一笑,心知也不好上前,就扯了扯身旁的两人,小声道:“咱们走吧。”
陆景行心情有些复杂,方才他以为沈立文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将婚约一事的始末尽数说出来好为自己讲情,却不想居然被沈家老大几鞭子给抽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数息之前,他还在琢磨借别人之口告诉潇潇,他们的关系不止兄妹这么简单究竟利弊几何,这会儿也不必想了。
至少借沈立文的口是不行了。
看了一场好戏的何志远有些晕晕乎乎,三人走出好远后,他才“偷偷摸摸打量小姑姑,怕被她瞧见,又很快收回视线。
他陪沈立文在扬州玩了这么多天,居然不知道他跟何家还有这层渊源。他心想,叔祖可真好说话,这个姓沈的这般无礼,叔祖还能态度这么好地招待。
事实上,目睹了沈彦武如何教训弟弟以后,何阳就明白,关于沈何两家取消婚约这件事,他和沈彦武的了解并不相同。
他发觉自己搞不懂沈立文,明明在他跟前绝口不提曹姑娘的事情,让他一直觉得取消婚约一事,全是何家的主张,沈家只是被迫接受而已。怎么偏生还要写信告知家里是为了曹姑娘主动退婚呢?
不过,他并不想让沈立文一人承担所有责任。于是,他对沈彦武道:“贤侄,这件事肯定有误会。虽说立文心里有人,可是主动退婚的是何家,而不是他。”
在沈彦武惊愕的目光中,何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一见他,就拿鞭子教训他,还说他为了一个姓曹的姑娘取消婚约,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是贤侄你今天过来,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曹姑娘。”
“啊?”沈彦武越发惊愕,“何家退的亲?”
那么那封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