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懒用的。”
戴沐芳笑了笑:“反正有你操心。”
戴德欣举了举杯:“就是你总说这种话,爸才总对你不满意。”
等他带着女伴去和别人说话,贺一宁抱着怀说:“你大哥真的烦。”
“他只是爱管事,”戴沐芳叹气道,“我们去吃点什么?我都饿了。”
他们又跑去了阳台上,贺一宁开始抽烟,两只手指夹着,偏头看了他一眼。
“仔细看的话,你也确实是个帅哥啊。”
戴沐芳说:“你会不会说话?”
“来一支吗?”
“不了,”戴沐芳说,“我哥不喜欢闻烟味。”
“没劲,”贺一宁抽了半根,也懒得抽了,掐熄在烟灰缸里,“我去上个厕所。”
戴沐芳看着外面的天空,灰蒙蒙没有一点光彩。他忽然开始想念夏天。
六九说:“靳元驹过来了。”
靳元驹一个人,身上全是酒味,脸上似乎也浮起了醉意,含笑看着他。
“你就这样放你大哥一个人搞社交,不太厚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喜欢。”
靳元驹又低声笑了起来。他的声线总是给人一种魔力,仿佛有颗粒的质感,摩挲着耳膜时,分外动听。
“今天晚上我说那些,你生气了。”
“哪儿敢呢,”戴沐芳说,“对一个寿星生气。”
“原来你还知道我今天是寿星?”靳元驹看着他。
这视线让他倍感压力,六九说:“我建议你这个时候和他说‘生日快乐’。”
戴沐芳抿着嘴,沉默了很久,终于看着旁边的烟灰缸说了一句:“happy birthday.”
“谢谢。”靳元驹说,“你还真是别扭。”
“总比靳总形骸放浪好吧。”
他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靳元驹看见了,提醒他:“有电话?”
戴沐芳低头看了一眼,是谢文生。
“沐芳……”谢文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虚弱。
戴沐芳心里隐隐又被牵动了一下:“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不是,是感冒了。”谢文生捂着嘴咳嗽,“好像又有点发烧,助理的电话也打不通……”
“你能来看看我吗?”
戴沐芳抬眼,发现靳元驹又走近了一点,恐怕什么都听见了。
“好,你先等着,我带医生过来。”
“我的家庭医生正好在,”靳元驹说,“需要帮忙吗?”
戴沐芳的手指不自觉地搓了两下:“那就麻烦了。”
靳元驹本来也想跟着他一块儿出去,但是没法脱身。
谢文生的公寓还是老地方,戴沐芳熟门熟路上了楼,一下一下敲门。
谢文生披着衣服出来,两只眼睛都是红的,脸也烧得通红,整个人都很疲惫。他长得可怜,生了病也是病美人,无端叫人心疼。
医生看完病就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独处。
“我还以为……”谢文生忽然说。
“以为什么?”
谢文生苦笑了一下:“以为我和你已经没法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