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毫无意外，陆禺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在戴沐芳身上有这样的一种感染力。
他从前是看过戴沐芳的表演的，华戏的优等生，演技当然也过关。
但怎么说呢，和他今天的表现相比，就差了不止一截了。
现在他还不住地回忆起戴沐芳当时的样子，有点庆幸自己跟来了。
离开时吴导拉住他的手，跟他说戴沐芳只要能碰上好的剧本和导演，三年之内必成大器。
陆禺想起来自己曾经脱口而出问的那句“你想当影帝吗”。
可能是这句话成了戴沐芳的动力吧。
他的思绪动荡，不自觉地回忆起曾经他遇见的那个人，从前他只是觉得戴沐芳和那个人相像，但现在这种熟悉感涌上来，更加让他无法忽视。
戴沐芳是可以成功的，正因为这一点，他以前才想着磨练他，以求厚积薄发。
但现在他认为戴沐芳已经准备好了。
戴沐芳和贺一宁走在一块儿，看着他明显有点红的眼睛，想笑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贺一宁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六九说：“你们两个在自尊心这一点上真是有着今人惊讶的相似度。”
戴沐芳摸着下巴忍笑，庆幸自己和六九的对话没人能听见。
“有点自尊心不是很可爱吗？”
“是啊，”六九说，“或许靳元驹也是这么想的。”
戴沐芳：“……”
然后马上就是签订合同，不出意外，他三天之后就需要进组拍摄。剧组陆陆续续拍了一些，加上前期准备已经耗了一年多的时间，现在男主人选定下，目标是争取在半年内结束拍摄。
于是贺一宁一下面临了助理的难题。
“啊？我为什么要干这些啊？喊别人做不就行了吗？”
“你是我助理。”戴沐芳说，“你抢了我本来的助理的活儿，不就轮到你做了吗？”
“再招两个不就行了吗？”贺一宁说，“你家不是有佣人吗？这点事让他们干，老子是来钓凯子的，可不是来给你当牛做马的。”
戴沐芳举起手机，把他刚刚说的话重放了一遍。
“……老子是来钓凯子的，可不是来给你当牛做马的。”
“……可不是来给你当牛做马的。”
贺一宁：“…………”
“把这个发给陆禺，你这凯子也钓不成了？反正你也不是喜欢他，换个目标就行了吧。”
贺一宁憋了好久，终于说：“不就是干活么？我就当体验人生了。”
戴沐芳乐不可支。
六九说：“你现在良心真是大大地坏了。”
“嗯，”戴沐芳认真思考了一下，“因为近墨者黑？”
时间比较急，他也来不及回去跟奶奶告别，急急忙忙赶去了剧组。
陈青好已经开始了拍摄，她听说戴沐芳真的通过了试镜，高兴得不得了，在他抵达酒店的那天晚上拉着他聊了很久。
“吴导最近应该松了口气吧，因为这段时间他不仅仅是在找合适的男主，还因为资金上有一点问题。”
“嗯？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他们闲聊知道的，因为投资方有点意见争议，谈崩了。后来吴导又以自己的名义在筹资，但因为剧本比较小众，而且……还有不能上映的风险。”
戴沐芳一下就懂了：“应该早点跟我说，我这边还是有一些能动用的流动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