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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琦的人生遭遇了滑铁卢。

    先是小蔺总对他爱答不理,再就是蔺总突然说他不够机灵。然后是现在,他的通告居然一天比一天少,本来定好了要出新专辑,录歌的进度却迟迟提不上来,修音师还撂挑子不干了。

    反观戴沐芳,不仅没受什么大伤,还一点也没耽搁拍摄进度,还趁机拿受伤的事大吹特吹一番,标榜自己如何敬业。

    这样的对比和落差让他无法接受,打电话质问陆禺,陆禺也只会推搪说这是公司的安排。

    “是公司叫你冷藏我?”王琦冷笑,“你觉得这可能吗?”

    “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么,我建议你现在清静一段时间,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王琦心里有点慌。

    那件事暴露了?不可能,如果真的暴露了,他怎么可能只是被雪藏而已。

    那这是为什么?

    他不甘心,但又毫无办法。他不可能违背金主,否则只能吃不了兜着走。戴沐芳那边他也不敢再有动作,就只能愤愤地在各个会所周旋。

    于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来人叫胡笙,是个古玩鉴赏师,自己旗下也有一个设计品牌。他和胡笙很投缘,经常一起打牌喝酒,他从胡笙那儿学了不少新东西,胡笙还答应之后出了新作品会送他赏玩。

    两人实在投缘,聊到了各自最近的情况。王琦回想起自己现在的日子,只觉得郁闷,问胡笙有没有什么轻快又刺激的消遣。

    胡笙一开始不肯透露,但他无意之间提到了赌石,王琦一下就来了兴趣。

    “你是做这方面的,赌石肯定是能赢的吧?”

    胡笙说:“这可不好说,我毕竟不是研究玉石的人,还是看运气的。”

    王琦就跟着他去赌了两回,果然中了两块成色不错的翡翠。吃到了甜头,他自然而然就沉迷其中,不用胡笙提醒,自己就会去查相关信息,再带上胡笙一起过去。

    但胡笙渐渐地忙了起来,不是每次都能陪他去玩。

    所以他猜空的次数越来越多,而越是猜空,就越不甘心。

    戴沐芳得了一天的假,因此在空隙里喊了胡笙过来,在酒店里一边搓牌一边问王琦的近况,笑着说:“哦?他比我想象的还容易上钩嘛。”

    其实胡笙并不是什么古玩鉴赏师,正是主攻珠宝鉴赏的大能。王琦连别人的来路都不搞清楚,就敢交朋友,真不知道该说是愚蠢还是有胆色。

    “赌博是这样的,上瘾,”胡笙说,“他又盼着不劳而获,当然是会吃亏的。”

    贺一宁嘲讽道,“也不掂掂自己分量。”

    “等他反应过来也为时晚矣,”戴沐芳说,“我猜他现在有点缺钱了,一宁,你不是有放高利贷的朋友么,这可是条大鱼。”

    贺一宁:“……”

    “就算他输光了动产,不动产总是跑不了的,”戴沐芳把牌扔到桌上,“哎,王炸。”

    贺一宁恼火地拍了拍桌子:“你出千了吧?”

    “五千的局,我犯得着跟你出千?来来来愿赌服输。”

    “没钱,”贺一宁说,“谁带这么多现金出门?回头再说。”

    “没事没事,”胡笙说,“微信转账呀,现在网络发达了,多方便。”

    贺一宁:“………我拿我手表抵债。”

    “我不要你这个,”戴沐芳说,“我要你上回拍下来的那个老怀表。”

    心太脏了!心太特么脏了!贺一宁恨恨地写欠条:“你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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