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暗了起来,杂草被风吹的低伏在土地上。
众人是逆风而行的,此刻更觉得连步子都难以迈开。
肆虐的风夹杂着尘土颗粒,打在赶路的人们脸上,一阵密密麻麻们的疼。
幸好不远处就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突厥族的聚集地腾格里。
秦蓁蓁坐在马车中,垂着眼帘静听着车厢外肆虐的的风声。
一行人在小城中,休息整顿了数日才出发。
在这期间,秦蓁蓁因为那个猜想心绪纷乱,为了避免让刘子佩怀疑,她谎称自己身体不适,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主动找过刘子佩,只有两人偶然碰见时才会打个招呼。
在每次见面时,刘子佩面色如常,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秦蓁蓁也极力变现的与以往一样。
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生根破土,她又怎么能够真的表现的与以前一般无二呢
秦蓁蓁还记得,在不久之前,是刘子佩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如今风水轮流转,躲在房间中不见人的,居然成为了她。
秦蓁蓁的内心很是矛盾,她对外称自己身体不适,谢绝探望,刘子佩就真的没有前来探望过她。
这算什么
她有些赌气的撅起了嘴,心中闷闷不乐。
是不是只要她不找刘子佩,刘子佩就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二人出发后依旧处在同一辆马车中,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的旁边还多了一个染月。
刘子佩穿着素色衣衫,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卷法华经,他微微抬起眸子,状似无意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对面的秦蓁蓁。
这算是他和秦蓁蓁这些天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见面。
前几日秦蓁蓁身体不适,他站在秦蓁蓁的房门前徘徊踌躇了,终究还是没有敲下去。
他守了许久,直到听到秦蓁蓁房间里似乎有快要开门的动静,他才大梦初醒般赶回自己房中,装模作样的从房中推开门,假装二人的碰面是巧合。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他不过是几日没有见到她,就觉得心中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皱了皱眉,无心于手中的经书,可还是装作看完一页的样子,哗啦的翻过去,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声音。
他心中烦闷,若是在以往,秦蓁蓁早就说着车中看书伤眼睛,跑过来一把抽走书本了。
他抬头又瞄了一眼秦蓁蓁,发现对方正低着头想心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顿时又是一阵烦躁。
“啪。”
他原本只是想把经书放在车中小几上的,可是不知怎的,就变成了重重一扔。
“唔”
小姐和刘公子之间的氛围好奇怪。
染月夹在二人中间,心中欲哭无泪。
她看见刘二公子努力绷着一张脸,但眼中一片阴晴不定,只觉得心中一阵惶恐不安。
她替秦蓁蓁捏着腿,连大气也不敢出,就怕无意间点燃了导,火,索。
她暗搓搓的将自己往角落里缩了又缩。
秦蓁蓁听到响动睫毛微微颤了颤,却依旧垂着眼眸不去看刘子佩,只是将手中的帕子握紧了些。
刘子佩心中郁结着一股浊气,想开口问问秦蓁蓁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硬是没憋出半个字儿。
秦蓁蓁到底是怎么了
他脑中思考着前几日和她相处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