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儿的疏忽。”可汗赔笑道。
“那是自然。”阿史那奎咬紧牙关。
看这老狐狸的意思,是还要他和秦家女公子赔礼作揖
按照品级地位,阿史那奎跪秦禄还能说得过去,若是要让他再跪秦蓁蓁,那可就真是太过份了。
况且秦禄来到突厥本就不是因为救灾,而是为了调查前朝残党,维持着面上的客套与和谐,还是对调查有些用处的。
秦蓁蓁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在牢中的时光。
皎洁的月光从狭窄的窗户缝中透进来,映在脏乱的地上。
几只肥硕的老鼠呲溜一声从稻草中窜出来,吓了她一跳。
牢中的老鼠是吃人肉长大的死人肉,甚至是从活人身上生啃。她曾经就亲眼看到一只灰色的硕鼠叼着截手指头啃。
她该不会又死了一遍吧秦蓁蓁的心中涌上了无边的恐惧。
隔壁的牢房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即是一声惨叫。
这个声音是父亲
秦禄声音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的锁。
秦蓁蓁想起来了。
这正是女帝毒杀她一家三口的那天。
她的母亲在被抄家的那天,就被赐下了一尺白绫。
秦蓁蓁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最先被赐死的人是母亲。
秦府的荣耀,本质上来说都得益于父亲的地位。
女帝那时已经从父亲手中收走了权力,没有后顾之忧。
照理来说,应该先毒死父亲才对。
这究竟是为什么
秦蓁蓁隐约觉得上辈子的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其中一定还混杂了些别的原因。
一些蛛丝马迹早就渗透到了她的生活中,可是要细细勘察,却又无处寻踪。
“蓁蓁长大了,也长得越发出挑了。”威严又带着一丝柔媚的女声传来,撩拨着秦蓁蓁心底最黑暗的记忆。
正是女帝。
“长得越来越像你的娘亲了。”她浅笑盈盈。
她并未向从前那样穿着一身龙袍,今日倒是换上了一身宫妃的服饰。
女帝在篡位前,曾经时冠宠六宫的妃子,
“陛下”
秦蓁蓁本是准备沉默以对的。却发现身体像是不受她控制似的,做出了与上辈子相同的反应。
就好像是灵魂被囚禁在了这具身体中。
她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上辈子的事情重演,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到底是梦,还是自己又死了一遍
秦蓁蓁越发迷惑了。
女帝恍若未闻,并不去理睬她,就好像方才和秦蓁蓁打的招呼只是一时兴起。
她留下了两个宫中的老嬷嬷,越过秦蓁蓁的牢房,径直朝秦禄的牢房走去。
“秦府的大小姐就是和我们这些粗使老婆子不一样啊。”一个嬷嬷见女帝走了,才阴阳怪气的笑道。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们日日跟在女帝身旁,做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压抑的的太久,性子早就和常人不太一样了。
“瞧着肌肤滑嫩的,真像是能掐出水来。”另一个嬷嬷阴笑着附和,手上真的狠狠掐了把秦蓁蓁。
秦蓁蓁并不觉得痛,可身子却像是有自己意识般缩了缩。
“不管是什么冰肌玉骨,花容月貌,死了总归都是要变成枯骨的
二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