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胡太医恍然大悟。
“这虫子早取早安心,不如奴婢现在就去报了老爷,再去准备酒”熏风拧着眉头道。
这么诡异的一条虫子 ,熏风光是看着,心中就觉得瘆得慌,更是无法想象秦蓁蓁这个宿主是什么感受了。
“现在已经可以取了。”刘子佩颔首。
“就是”他看向那罗帐中鼓鼓的一团被子,皱起了秀逸的眉。
“会有些疼。”
当秦禄赶到秦蓁蓁的营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秦蓁蓁正穿着白绸睡衣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听熏风给她念书。
而刘子佩则坐在梨木雕花桌旁,一个人下着围棋,他眉间轻蹙,似乎对于棋盘上黑白两方的的局势颇为苦手。
哼算这小子识相,没有对蓁蓁动手动脚,也没惹她生气。
秦禄不动声色的往刘子佩那边甩了几个眼刀子。
“老爷”熏风听见动静,见是秦禄来了,忙起身行礼。
“嗯。”秦禄挥了挥袖子,对着正刚从棋盘上回过神来的刘子佩道,“你且先同老夫一道出来,老夫有话问你。”
“是。”刘子佩放下两指之间拈着的白玉棋子。
“爹”
“放心,爹不会为难他的。”秦禄有些吃味。
居然为了个小白脸怀疑他,他难道像是那些暗中伤人的那些蝼蚁吗
秦蓁蓁见秦禄没有要为难刘子佩的意思,便放下心来。
秦禄同刘子佩一前一后的走出内室,在外室坐下后,才开口问道“熏风说你认识这种蛊虫”
“是。”刘子佩面色淡然,秦禄的问话在他意料之中。
“草民虽然幼年体弱,但也跟随父亲一道出去走南闯北过,因此有幸比旁人多了些见识。”
“那根据你的了解,这背后的人是用什么样的法子给蓁蓁下的蛊”秦禄的眼中深沉如海,开口问道。
“草民家中的一位客人曾被这虫叮过,因此草民知道个大概。”
“这虫名叫鎏金赤炎虫,与寻常的蛊很有不同它并不是蛊,而是蛊的后代。”
众所周知,在制蛊时,人们会将百余只毒虫放到一个极小的瓦罐中,让毒虫们因为拥挤和饥饿相互争斗吞噬。最后胜出的那只便叫做蛊 。
刘子佩接着说道
“下蛊之人会将那只蛊的卵,放置在受害者的皮肤破损处 。虫卵一遇到人的体温便会破卵而出,钻入体内,直至长成成虫,将五脏六腑吃空。”
“蓁秦小姐体内的蛊虫因为年纪尚幼,还无法完全钻入体中,才会被我们发现。”
秦禄虽不曾见过那蛊虫到底长什么样,但是也听见熏风描述过,那蛊虫是极为细长的一条。
就这样还只是幼年,若是成虫该有多大
秦禄又惊又惧,一怒之下将杯子猛地挥落在地。
到底是谁如此阴毒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害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