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秦月白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解释,秦蓁蓁透过恍惚的思绪,只能看到他的嘴在一开一合。
天也在转,地也在转,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虚空中旋转。
秦蓁蓁跌落在椅子上。
她回忆着上辈子的记忆,无论怎么在那些沾了灰的记忆中翻找,都没有发现一丁点和突厥有关的记忆。
果然,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轨迹就已经悄然改变了。
那么,秦家上辈子的悲剧是否也能改变
秦蓁蓁定下心神。
“你可知道女帝为什么要让我联姻”
若是要联姻,找个找个远房的公主便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非要找她这个当朝丞相的女儿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女帝说,突厥是草原上最凶恶的一匹野狼,需要有人用绳子将其拴住,突厥才能为朝廷所用而。若以刀剑来比喻军队,那么突厥就是刀刃儿。”
“眼下突厥受灾,是拉拢突厥的最好机会。而小姐是丞相的女儿,秦丞相又权倾朝野,因此嫁过去最显的诚意。”
秦月白的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是什么逻辑秦蓁蓁听的有些懵。
一般情况下,与外族联姻都会派皇族的公主去,若是心疼,也有派远方血亲去的,照理来说,怎么都轮不到自己这个丞相之女。
“那父亲呢”秦蓁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父亲是什么反应”
“丞相街道奏折之后心中震惊,已经去和可汗谈话了。”秦月白道“丞相想知道联姻这件事情,是女帝自己下的命令,还是突厥上书朝廷求来的。”
何止是震惊,秦禄看了奏折之后简直就是勃然大怒,与其说是去找可汗谈话,倒不如说是气势汹汹的一路“杀”了过去。
刘子佩蹲下身,一声不吭的捡起地上散落的棋子。
棋盘上的棋子太多了,棋子滚了满地。温凉润泽的棋子散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摊上,就好像天上坠落的星星。
刘子佩一颗一颗的捡着,就好像永远都捡不完一样。
本来,按照原计划走,突厥会因为秦禄的拒绝而走投无路,不得不和他们合作。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女帝。
若是秦蓁蓁真的联姻了,那么突厥就会破了眼下两难的境地。突厥选择投靠朝廷,这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
还意味着,秦蓁蓁会嫁作他人妇。
一想到这个后果,刘子佩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紧缩,酸涩和痛楚在胸腔弥漫,压抑的他难以呼吸。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秦蓁蓁嫁给阿史那奎。
绝不。
“你们先出去,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秦蓁蓁用手撑着额头,看上去神态颇为疲惫。
其实嫁给阿史那奎没什么不好。
阿史那奎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安于朝廷管理的人
。
说不定等老汗王一死,阿史那奎就按捺不住直接反上京都了。
父亲虽然是个丞相,但是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孩子,他到时候一定不会放着不管,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亲手杀了她。
到时候是帮着女帝还是她还不一定。
使秦家不要重蹈覆辙,顺便报复女帝,这不是自己重生的目标吗
秦蓁蓁那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镇定,那般大无畏,她在害怕。
害怕前路的未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