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娘接过糖向他道谢。
“丁娘,小娘子这是要做什么?”
丁娘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谁知道呢?”
她跟陈耀金一起进府,自觉跟陈耀金关系还可以,一时间忍不住抱怨开了,“每日她都有许多奇思妙想,今日要看花,明日要看草,把人支使的团团转。谁知道她又要闹什么呢?我真是后悔来展府做工了,说是贴身使女,可她防我像防贼一样。我丁娘再穷也不会贪她的东西!”
她看着陈耀金神色间颇有些羡慕的意味,“我真想做你这份工,每天自己在花园里打扫,不用理人,多清净!”
妹子,原来你不是软妹那一挂啊!
陈耀金笑道:“别开玩笑了,我这活只是看着轻松,只怕那把扫帚你都拿不起来。”
丁娘倔强地说道:“我能拿起来,我力气可大了!”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如烟喊丁娘过去,“丁娘!死丫头就知道偷懒,还不过来帮忙!”
丁娘捧着白纱急急忙忙地过去了,如烟戳着她的额头破口大骂,戳得丁娘额头都红了。
“小娘子吩咐的事还没办好,你就找男人说话,我看你是想汉子了吧!再敢偷懒看小娘子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如烟声音不小,旁边的几个小厮都听见了。丁娘气得眼睛发红,她鼻子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说行为不检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她可怎么做人?
丁娘到底年纪小,从来没有跟人这样吵过。她想反驳,哪成想一开口就只剩下了呜咽,心里越气越说不出话来,急的脸都红了。
陈耀金心中不忍,忍不住站出来打抱不平,“如烟姑娘,你说话之前吃屎了吗?”
如烟跟着欧阳冰舞,平日里狐假虎威很是嚣张,特别招人记恨。陈耀金话一出口,其他小厮捡着乐子了,齐声大笑,笑声都快传出府外了。
如烟气极,“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指着那些小厮骂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不许笑!”
陈耀金抱着扫帚冷哼一声,“如烟姑娘,我们是展府的仆役,可不是你的仆役,我们笑我们的,你又算什么东西?管天管地还管着我们笑了?”
待在房顶的小厮笑道:“就是!如烟姑娘管的可真宽!”
另一个小厮嘴巴也很毒,“如烟姑娘管我们就像管自家相公一样,可见如烟姑娘没拿我们当外人,是不是啊?”
众小厮轰然叫好,“就是!一定是如烟姑娘看上我们喽!”
如烟气得直跺脚,她也体验到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是什么滋味了。
“你们!你们这些下贱坯子,等我告诉我家小娘子,让小娘子把你们一个个都赶出府去!”
陈耀金冷了脸,他拎着扫帚把如烟推了个跟头。“你去告啊!你告一次我打你一次!”
系统大声尖叫:“啊——陈耀金你不要脸,你打女人!”
如烟跟着欧阳冰舞有些日子了,欧阳冰舞总教导她,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渣滓。她的尖叫声几乎和系统同时响起,“你……你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耀金冷哼一声,用一句话同时回答了系统和如烟,“谁说我是男人了?”
众人和系统:“嗯?”
“人家还是男孩呢!”
众人和系统:“哦……”
陈耀金的脸皮厚的很,最起码得跟防弹玻璃差不多,他站在如烟身边俯视着她,“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