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官人!”欧阳冰舞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了,你想要解药吗?”
展大官人护着娘子,冷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欧阳冰舞转过头来,看着展昭微笑,“我爱极了表哥,此生最大心愿就是和表哥成亲。只要大官人明天为我们举办婚礼,后日我就将解药双手奉上,如何?”
展大官人不肯答应,“你休想,我不可能让昭儿娶你!”
欧阳冰舞遗憾地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没有解药,姨母只能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了。往后啊!她每时每刻想的都是我的好,心里再不会惦念您和表哥了。姨母,你说是不是啊?”
展娘子浑浑噩噩地说道:“是,我……我只在意冰舞过得……好不好。”
展娘子神色很痛苦,她从口中吐出这句话也很艰难。她不想这样,但嘴巴好像不受控制,僵硬地吐出违心的话语。
话说完了,展娘子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她像是清醒过来了,扯着展大官人的袖子继续哭道:“官人,你不要伤害冰舞,她是我娘家唯一的骨肉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欧阳冰舞甩开钳制住她的婆子,底气越发足了,“大官人,我提的要求不难接受吧?你得到一个好儿媳,还能让妻子恢复神智!您也不想让姨母一辈子都迷迷糊糊的,对不对?”
展大官人恨死了欧阳冰舞,恨不得立刻杀了她,“欧阳冰舞,她可是你的亲姨母,对你如珠如宝,她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你竟然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欧阳冰舞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哎,我当然是心疼姨母的,可为了活下去,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再说了,我已经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了,万一姨母出了事,那也怪不得我啦!”
母亲变成这样,展昭如何能心安?他只是略想了想就答应了欧阳冰舞的条件,“我答应娶你,将来也会对你很好,让你做展家风光无限的少夫人,但你必须现在就把解药交给我!”
欧阳冰舞笑道:“表哥果然是孝顺孩子,我也最爱表哥这一点!只可惜,解药现在不能给你哦!万一你得了解药就抛弃我,我上哪哭去?”
展娘子紧紧地攥住展昭的手,神色又变得挣扎迷茫。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想让儿子为她牺牲,但是因为药效,她又无法把自己的真实心意说出口。展昭轻拍母亲的后背,“好,后天你若交不出解药,我活撕了你!”
欧阳冰舞笑道:“表哥放心,我很守信用的!”
婚姻之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展大官人轻叹了一声没有阻止。
在他心里,展昭娶欧阳冰舞就相当于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展昭是那朵花,欧阳冰舞是那坨牛粪。他当然不想让儿子娶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可妻子身中奇毒,这些日子他寻遍名医,没有一个能查出娘子中了什么毒,事到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欧阳冰舞身上。
展昭父子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欧阳冰舞心中颇为惊喜,原本以为计划失败,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她的运气果然不差。
欧阳冰舞是个喜欢得寸进尺的人,展昭刚同意了她的要求,她立刻抖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饿了,给我准备晚膳吧!明天的婚礼不能马虎,我知道时间太紧,但嫁衣和珠宝首饰也不能敷衍了事。婚宴的酒席要从最好的酒楼订,有头有脸的客人多请些,我嫁人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可不能像做贼似的悄无声息。大概就这些吧!我暂时没有别的要求了。”
展大官人强压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只管回去等着做新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