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金把他提溜起来,扔在椅子上,“行啦!别装了,你猜得对,我就是南侠展昭的跟班。”
“仆人无状,恩公别介意。”包拯训斥道:“还不快点向恩公赔礼道歉!”
包兴尴尬地嘿嘿笑,他端起酒壶给陈耀金倒酒赔罪,“恩公太自谦了!您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些流言太不靠谱了,就您这本事哪像是跟班呢?”
他拍着胸脯保证,“我完全没想把流言往您身上联系!”
陈耀金不是个小气的人,他笑着说道:“算啦!把我当成跟班也没关系,我的武艺确实不如展昭,成日里跟着南侠到处跑,也算是跟班吧!”
这话展昭可不爱听,“不许乱说,什么跟班?你是我义兄!”
陈耀金不在意地笑笑,包拯在一旁问道:“原来两位恩公是结拜的兄弟。”
展昭解释了一下,“不是结拜,大哥是我爹认下的义子,我们一起长大。”
陈耀金喝着羊肉羹连连点头,“我们是竹马竹马来着。”
江湖路上有志同道合的兄弟陪伴,这让包拯很是羡慕,“兄弟俩一起行侠仗义,真好。”
展昭问:“包兄是家中独子吗?”
包拯摇头,“不,我上面还有两位兄长,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两位兄长的年纪比我大了许多,所以小时候没有什么同龄人与我一起玩耍。”
展昭问道:“哥哥都比你大,包兄从小应该很受宠吧?”
包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天生长得黑,为父亲所不喜,所以父亲并不管我。大哥和大嫂心善,待我如亲子,二哥和二嫂……”
包兴侍立在桌边,给展昭和陈耀金斟酒,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哼!他们就是豺狼虎豹,心肝都是黑的!”
包拯叹道:“行了,你哪儿那么多话?”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庭里发生的事最难说清楚。包拯的兄嫂应该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可那毕竟是包拯的兄嫂,陈耀金和展昭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就像展昭,当初即便没有药物的作用,展娘子也偏疼外甥女,伤了展昭的心。等欧阳冰舞的事情解决了,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从那以后,她对展昭总是客客气气的,虽然慈爱一如从前,还多了三分讨好,但母子之间的相处就生分了许多。天地良心,展昭从未埋怨过她,但母子关系也很难像从前一样和睦,这上哪说理去?
陈耀金刚要发动转移话题的大招,包拯就自顾自说起了小时候的经历。说起来,包拯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他刚出生,父亲觉得他不详就要把他扔掉,幸好他大哥又把他捡了回来,当做自己的儿子养大。等他认回了父母,二哥二嫂为了多分些家产又要过来害他,也多亏他运气好,每次都活了下来。
包拯胸襟宽广,不爱记仇,但血缘亲人的背叛和伤害还是不能让他释怀。可能是心里的怨气憋了太久,包拯借着酒意,将那些无法对师长亲友说的话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包兴拦都拦不住。展昭和陈耀金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给他夹点菜,让他垫垫肚子,别光喝酒。
这一聊就聊到了月上中天,包拯把从小到大的事都讲完了,直讲的口干舌燥。陈耀金舀了碗汤递给他,包拯接过汤碗羞愧地说道:“今日不知怎么了,婆婆妈妈的,让二位恩公见笑了。”
陈耀金笑道:“心里头有话不能别憋着,憋久了容易憋出毛病。你知道女人为什么活得比男人久吗?”
包拯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