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司机畏罪自杀,追杀你的人有了点眉目,但尾巴扫得很干净。能够从这件事里面看出裴晨尧和裴若青的痕迹,可惜查不到证据。”
“能看出痕迹就一定有证据。后来追杀我的人跟裴晨尧应该没关系,他不知道裴若青也想我死。”裴回提及亲生父亲裴若青想要杀自己的时候没有半点悲伤,冷静得像在叙述故事。“爷爷在世,他被压着不能独揽大权。爷爷去世后,还有我妈跟他分庭抗礼,好不容易独揽大权七、八年,结果还要被我抢走。还有三个月就到我22岁生日,裴若青着急也不奇怪。”
说起来也怪,人和人之间真的需要缘分。裴老先生跟裴若青的关系不和睦,明明是父子却似仇人。反之,裴老先生待裴太太如亲生女儿,视裴回为掌中宝。而裴回与裴若青的关系也似仇人般,水火不容。
“行了,你去督促项目开发。近段时间里裴晨尧没时间搞事,如果他来搞事就当狗吠,反正那怂货也不敢动手。”
高华:“行,我去办事了。”
“嗯。”裴回埋头工作,忙到中午肚子饿了才从工作中抽出精神,点了平常吃的精贵外卖却发现吃不下。总觉得少了些味道,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试着拨打家里的座机电话。
没料到还真接通,电话传来谢锡温和低沉的嗓音:“喂?”裴回没说话,谢锡便笑道:“小糖罐儿。”
裴回从尾脊骨到后脑勺全都酥麻了,像是无数汽水泡炸开的感觉。他咳了几声清嗓子,一开口却带着点儿哭音:“吃饭了吗?”
好似在床上被弄得受不了发出来的声音般,裴回这一下臊得不行。
过了一会,谢锡说道:“嗯,正吃着。早上没事就吊了鸡汤、火腿汤,还买了条银鱼,正好用鸡汤、火腿汤煨银鱼,味美鲜甜。剩下的鸡肉切成块,用香油炸好放进钵里,倒点百花酒、秋油、鸡油,添点冬笋、香覃、姜葱、松子放蒸笼里蒸……娘子,你流口水了?”
“才没!不准叫娘子!”裴回跳脚,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落下份文件在家里,现在回去拿。”
谢锡‘嗯’了声,轻笑:“要不是饭菜都吃光,我会以为小糖罐儿要回来吃午饭。”
“吃、吃光了?那么多怎么就全吃光了?!”裴回心中颇为悲愤。
谢锡轻轻‘啊’了声,“放到下顿,味道就变了。剩下的就全都给小区里的猫狗,你要是喜欢,我再做些给你?”
裴回刚想应下,便又听他恍然大悟说道:“不对,我说过只为我妻洗手作羹汤,小糖罐儿想必不屑。”
裴回不自觉摇头想要否认,但听清谢锡话里调笑的意味,心知这是被耍了。偏是不能如他所愿,于是他冷漠说道:“挂了。”
谢锡:“不拿文件?”
裴回:“反正是要绞碎的!”说完,在谢锡轻笑声中挂断电话,气恼不已:“吃光了?!算什么好伴儿!”
爱谁争抢去便谁争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