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先的古宅以摧枯拉朽之势寸寸倾塌化为灰烬,转而被白雾吞噬。
繁华城市某个角落里的裴家老宅,裴晨岚猛然吐出口黑血,伸手从嘴里拿出压在舌头下面的血符。清冷的脸上带了抹疑惑:“难道是鬼王?”
公寓里,声控感应灯自动亮起。谢锡将裴回放到床上,后者受惊过度一刻也不想离开谢锡。谢锡乐意之至,本来也没打算放过裴回。黏着他的、乖巧的裴回那么可爱,当然要趁此良机日一夜才行。
裴回抱着谢锡胳膊,窝在他的怀抱里软软的控诉抱怨离不开恶鬼得及时出现保护他的中心思想,根本没有发觉谢锡的意图。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如颗鸡蛋般被剥得只剩层皮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眼睁睁的望着恶鬼在他质问的时候仍旧温柔坚定的替他脱下最后一件衣物。
“夜深就寝,春宵苦短。娘子,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谢锡伏在裴回身上,覆住他的唇舌,吻得裴回晕头转向并直接进入他的身体冲撞。
裴回如海上颠狂的小舟,思绪早就散落进狂风骤雨中无法凝聚。他无助的抱着谢锡,哀哀呜咽,任由谢锡带领他寻找无法自控的欢乐。
春宵酣至深夜才渐熄,裴回趴在枕头上半阖双目,头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一缕缕黏在额头上,累得连手指都抬不动。
谢锡伏在他身后,就着后背轻啃慢舔,时不时到肩膀加深此前留下的咬痕。裴回早知他是个背控,总要把他的背啃出密密麻麻的痕迹才甘心,当下便说道:“不要在脖子上留痕迹,衣服很难挡住。”
谢锡应了声,也不过是听听而已。
裴回思及红衣女尸,不由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进洗手间怎么一下子就进到那座古宅?漫天的黄纸钱跟之前我在马路边上撞到的送葬队伍有关系吗?”
“那是棺屋。”餍足的谢锡语气中带了丝漫不经心的放松,卸去一丝平常绝不会脱下的伪装。“以人骨为棺,葬着阴时枉死的厉鬼,是为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