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冬衣之后李大娘再也没有来过思澜院,祝惜和四个不走心的丫环过的很自在。
她在这儿住了快一个月时,昭王派人来请她去正院,她知道应当是去晋国的探子回来了。
昭王面色不佳带有愁容,请祝惜坐下之后,斟酌半晌说起晋国的状况。
“祝姑娘,实不相瞒,本王在晋国有一部分人手来打探消息传,晋国皇城内并未有什么异动,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李王妃是祝家二姑娘,而祝家大姑娘病逝,半月前就已经低调下葬,且未葬在祝家祖坟,而是葬在了京城郊外的孤山上。”
祝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颤声问:“我爹娘真的不要我了?”
昭王同情又怜惜道:“祝姑娘,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其实不仅是他们就连本王此刻也分不清你到底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祝惜沉默,祝家两姐妹长相高低嗓音都相似,站在一起很难分出彼此,唯有性情不同,祝怜敢以假乱真不仅有容貌优势,还顺势夺走原主的一切,原主的贴身丫环、配饰珠宝,甚至连司马颢给原主的情书都收在嫁妆里,留作他用。
即便祝怜对祝惜的性情不能全部模仿,但她婚前和李王见面的次数一把手就能数的过来,李王分辨不出她的真假,而司马颢见她的机会不多,短时间内的很难看出真假。
“此时,晋国已经没有姑娘生存的余地,姑娘可还要回去?”
祝惜沉默,如果没有利用价值,此刻客气温和的昭王李冀昶会给她活下去的机会吗?
“陛下,他也相信祝怜是我吗?”
李冀昶一滞,挠挠鼻尖沉声道:“姑娘,本王的人并不能和司马颢直接对话,何况他以为……他的心上人在李王府,他应是没来得及验证真假。”
“可我真的是祝惜,李王府里那个是假的!”祝惜声嘶力竭的低吼,她自己也快要入戏,一股被抢走一切的愤怒。
“姑娘稍安勿躁,本王正在派人试图和司马颢搭话,到时自可验证你的身份。”
祝惜颓唐的坐在圈椅上,垂眸盯着衣裙,抽泣半天发现哭不出来只能沉默,李冀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总不至于这么好心只为帮她这个小女子回家吧?
“那殿下可相信我是祝惜?”
李冀昶放下茶盏,起身来回踱步,祝惜抬头盯着他的背影出神,心底却不慌张。
“本王买通祝家一位老嬷嬷,她说祝家积年的老人都知道你们二人的区别,但祝夫人下过命令,不许人外传,探子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她口中知道,祝姑娘不妨说说看。”
祝惜直视着他充满兴味的目光,缓缓举起右手:“祝家的双生女儿有一人天生六指,是在二姑娘的右手上,我这里还有一道疤。”
李冀昶点点头说一声得罪,凑上前仔细看过祝惜的手,右手拇指边的伤疤不太明显,但那道伤痕却在随着她长大慢慢变大,不显眼却又不容忽视。
“很疼罢?”
祝惜轻轻摇头:“三四岁时的事了,现在早就不疼了。”
晋国风俗六指婴儿天生克父克母长大克夫,要么砍掉六指,要把孩子扔掉,可双生女儿得来不易,祝夫人苦苦哀求加上祝老夫人发了善心,才允许砍掉祝惜的六指,继续活在祝家。
可惜当年痛到哭嚎的小姑娘已经永远不在了。
“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