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惊到她,轻手轻脚将衣服放好后,又走出卧房。祝惜慢吞吞坐起身,身下黏腻感更重,她抓起一件衣衫勉强遮住身前,从床边走到浴桶前,跨入浴桶时她又在心里骂一声李冀昶是个精力旺盛的混蛋,何况还有药物加倍刺激,简直要了命了!
坐到浴桶里被热水包围,祝惜终于松一口气,盯着水面发呆还有身前、手臂上的红痕,她叹了一声气,拿起澡巾来回搓洗,付出也不是没有收获的,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怕李冀昶将她送回晋国去了,短时间内在楚国是安全的。
清洗之后,祝惜从浴桶里站出来,除了身体疲累和疼痛之外没什么不妥,她穿好衣裳,拿一块干燥的棉布慢慢擦头发,顺便到门外将候着的丫环叫进来。
“把木桶抬出去,另外给我换一床被子,打开窗子通通风。”
凝霜和桑枝对视一眼,连忙应是,祝惜擦着头发到绣房坐着,绣房里没有火盆,冬雪搬过来一只火盆放到她身边,而后接过她手里的棉布给她绞干头发。
“郡主……”
祝惜眼皮沉沉,肚子又饿,无暇听她说什么,而是吩咐:“到了时辰去厨房取我的饭菜来,我吃过就要睡了。”
“是。”
冬雪走后,祝惜将长发散开坐在火盆边烤着,凝霜铺好床被后站在绣房外犹豫不决要不要进来,她抬头看一眼:“凝霜,去问问,谁给我送来一碗避子汤。”
“……是。”
另外两人,都站在外围不敢上前,祝惜也不想和她们多说什么,四人是昭王府的丫环,她是外来户,人家听李冀昶本就没什么错,她不会迁怒她们,但若是作为知心人来相处还是免了吧,万一哪天她想跑被人告密怎么办?
凝霜去前院找到罗管家说祝惜要求避子汤一事,罗管家不敢隐瞒,颤颤巍巍去正院报给李冀昶。
正房内稍暗没有点灯,李冀昶整个人坐在阴影里衣衫整齐,丝毫不见方才的狼狈不堪。
他听过管家禀报之事沉默许久,吩咐道:“让人去给郡主开方子,不得伤了身子。”
罗管家悄悄看他面如冰霜的模样,心底叹息一声,躬身一揖退下。
他走后,李冀昶才松开握紧的拳头,从祝惜院里出来后,他一直坐在正房里,脑海里都是她静静躺在身下的模样,明明已经解了的春/药仿佛又开始闹腾,他捏捏眉心不再去想。
次日清晨,李冀昶着朝服入宫求见皇帝,禀明婚事,要求娶陛下册封的容湘郡主为正室王妃。
李翊焕一脸的惊讶:“前几日见你们还无甚感情的模样,小九,你娶王妃不是小事,可不能鲁莽。”
“臣弟已深思熟虑,请陛下成全。”李冀昶直挺挺跪在勤政殿,面容肃穆冷然,看不出别的情绪。
李翊焕手中把玩着一枚印章,末了,他叹一口气状似无奈道:“罢了,谁让你是朕最小的弟弟,任性就任性罢,出了甚么乱子都有朕给你兜着,既然你要娶王妃就赶紧操办起来,索性年后暂时别回洛州,在京城完婚后再回去罢。”
李冀昶垂眸叩首:“微臣叩谢陛下。”
“你我兄弟,不必多礼。”李翊焕笑的志得意满。
“朕下令让礼部筹备你的亲事,容湘郡主一直住在你府中也不大合适,可要选个别的地方住一阵子?到时候出嫁也好看些,朕看嘉钰姑姑府中就不错,丽燕表妹与郡主差不多大,也有话说,昨日宝阳去公主府晚了点都没见到你们,回来还和朕抱怨呢。”
李冀昶唇角带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他直视着前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