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些不甘,但奈何他可以不管百官,却不能忤逆母后,特别是,明知母后如此反对的原因。
本来想多问杳杳几句话,不过想着她听不懂,萧瑀只好一挥衣袖,吩咐太监道:“送云梦公主回去,别叫她在这宫里乱走迷了路。”
随后就见一前一后,皇帝带着人,头也不回,渐渐走远。
太监上来以手作引,道:“公主请。”
杳杳本来好不容易遇见了皇帝,想求他换夫婿的事情呢,因为瑶草没在无人传话,只得作罢,垂头丧气,跟着太监回去了。
另一边宫道上,皇帝萧瑀走在前方,觉得怀里似乎还隐隐残留着女子的香气,轻笑一声,对身边的人道:“临王头一次见云梦公主,觉得如何?”
一个淡漠的声音回答:“不如何。”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见,再说,刚才那场景,宁可没见。
萧瑀失笑摇头:“这样的也入不了你的法眼?阿璟,你这眼界到底有多高?”
萧璟冷笑:“不是臣眼界高,只是……皇兄相中的,臣有点不敢娶,倘若将来哪天皇兄后悔了,想将人要回去,让人情何以堪?”
萧瑀大笑:“阿璟这是什么话,朕只是欣赏云梦公主才貌而已,既然圣旨赐了婚,云梦公主就是朕的弟媳,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是么?”
萧瑀道:“那是当然,朕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他可记住了。
结果,杳杳众目睽睽之下,摔得跟皇帝抱在一起,让皇帝念念不忘的事情,不过半日就在皇宫里传遍了,这勾引皇帝的罪名直接扣在了杳杳头上,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文武百官一夜之间参本无数,简直恨不得今日就赶紧把婚事办了,把这祸害塞进临王的房内,才好断绝了皇帝的心思,将那祸国殃民的妖妃扼杀在摇篮里。
杳杳真的是冤枉,她不是故意摔倒的,也没有勾引皇帝,没想到竟然在宫里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谣言满天飞,说得更难听的都有。
以至于,太后一怒之下,派了一行侍卫过来对杳杳严加看守,不许她出去一步,几乎是把她软禁在这宫苑里头,确保万无一失的直到大婚,这是铁了心不让她接近皇帝。
这样,她就更见不到皇帝了吧?还怎么求皇帝换个夫婿?
池砚进宫来拜见杳杳的时候,也已经听说了此事,赶紧过来核实,杳杳就把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池砚说了。
杳杳哭丧着脸,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外头这么多人守着,叫我如何是好。”
池砚扶额,其实杳杳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就是摔了一跤,恰好不凑巧摔到了皇帝怀里而已,宫里就炸开了锅,这也太夸张了一些。
“看来,事已至此,公主肯定跟皇帝见不上面,也只有委身于临王了……公主,你别看他模样长得凶,都说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性情很温和呢……”池砚赶紧给安慰安慰,免得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
杳杳鼻子酸酸的:“可是,外头的人不是说他茹毛饮血,杀人不眨眼,肯定不温和!”
池砚安慰:“可能是谣言,你看,公主又没勾引魏帝,外头还铺天盖地的传你勾引了,是一样的道理。”
杳杳才不相信,毕竟看临王那模样就凶得吓人,再温和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池砚只能好好规劝公主,毕竟也别无他法。
又过一日,杳杳垂头丧气,在屋里刚用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