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道:“其实本来也是我求她的……”
池砚轻哼一声:“不论如何,她也不该不问你是否愿意,就把你骗到龙床上去。公主,我看皇后肯定不安什么好心,你可别与她来往了。”
正说起皇后呢,外头就有人通传皇后驾到。
杳杳与池砚对视了一眼,好像都不太待见,可还是一起去将谢清宛给迎了进来,池砚恭敬道:“参见皇后娘娘。”
谢清宛进内,便是一脸歉疚的握住了杳杳的手,一通解释:“妹妹,本宫对不住你,其实,本宫以为妹妹与陛下两情相悦,想成全你们这般美事,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杳杳抽出手,冷漠的撇开脸。
谢清宛还一脸无辜,又道:“本宫以为妹妹看上的是陛下,所以不愿嫁给临王,琢磨着,不管你跟了陛下还是临王,我们都能做姐妹不是?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想帮妹妹一把,毕竟如今妹妹若想与陛下在一起,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反正,全大魏的人都以为她看上皇帝了,皇后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杳杳瘪着嘴,让池砚给她说:“虽然是误会,不过托皇后娘娘的福,我这次给母国丢尽了脸,今后不敢再异想天开,会老老实实等着出嫁,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上次摔倒还可以说是误会,这次,她真的是被皇后害得很惨,不但嫁给临王的事情无法改变,连黎国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自己颜面名声什么的她不在乎,反正大魏她也不认识半个人,但不可不顾及她代表的母国。
比起到底要嫁给谁,其实对于杳杳而言,母国的尊严必定是凌驾于一切之上,却没想到如今她却为了一己私心,将一切都搞得一团糟,实在是对不起父王母后,对不起母国百姓,想想就惭愧至极。
杳杳已经决定再也不任性胡闹,只想今后都安安分分,就算把她嫁给魑魅魍魉也好,她都认了。
谢清宛看杳杳正在气头上,再解释什么她也不想理人,只好叹息一声,就此离去。
宫苑需要重兵把守比皇帝寝宫还密不透风,这还是闻所未闻,所以杳杳只能整日待在这宫苑里头,除了池砚每日过来探望,就只有陈嬷嬷来教她那复杂繁琐的大婚礼节。
直到新婚前的三日,陈嬷嬷进来时候,身后跟了一列服饰相同的宫女,这每个宫女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凤冠霞帔和首饰之类,或红艳艳,或金灿灿,整整齐齐排列着,无不工艺精湛,光彩夺目。
陈嬷嬷自托盘里头拿起那件大红金线缎绣的百花嫁衣,呈到杳杳眼前,恭敬笑道:“这是公主大婚之日所穿戴的,还请公主试穿,若有不合身之处,奴婢才好让人改过。”
杳杳看一眼那红艳艳的嫁衣,便皱起了眉头,让瑶草为她说道:“我带来了母国女子的嫁衣,想成亲那日穿,不知可行?”
陈嬷嬷皱眉,言辞凿凿道:“既然是在大魏成婚,自然应当穿我方嫁衣,这衣裳首饰,是太后娘娘特地找来上百名顶尖工匠连夜赶工制成,若是公主不肯穿,岂不是白费了太后娘娘一番心血?到时候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不好交代。”
虽然陈嬷嬷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杳杳也有她的道理:“我那件也是我母后费了好几年心血,一针一线缝上的,她养我育我十六年,今后却相隔千里,今生再也无法相见,唯一期盼的就是我能安安稳稳度过一生……难道就不能让我穿着母后缝制的嫁衣,就当是母后亲眼看着我出嫁,也好让远在黎国的母亲心下宽慰一些。陈嬷嬷能跟太后说一声么?”
说着,杳杳思念母后,已经痛哭流涕起来,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让人心都要碎了,即使是陈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