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哭:“我不这么伺候他不行么?”
陈嬷嬷叹息:“新婚燕尔,肯定是要伺候的,将来若是公主还是不愿意,可为临王殿下纳妾,不过,最好等有个一儿半女以后。”
杳杳决定,以后一定要给那个临王纳很多妾,让他跟妾室做这些事,她不要伺候他。
到时成亲那日……只能当被鬼压吧。
一晃眼几日就过去了,六月二十六这天,临王大婚之日,整个汴京城内都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全城百姓围到街头来观摩这场盛世婚礼,欢呼雀跃声中,只见在皇城军队的开路下,那浩浩荡荡迎亲的队伍一路鼓乐齐鸣,满天彩带飘飞,临王萧璟高坐于白马之上,前去迎上了黎国公主,八抬大轿,气势磅礴,接进临王府内。
王府早已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文武百官甚至皇亲国戚,皆是衣着鲜亮,喜笑颜开,陆陆续续进门,前来贺喜。
这丝竹声声,热闹喧哗,直从青天白日,持续到了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悬挂在了当空,月华如水般洒下,将整个大地照得发白。
临王府上渐渐安静下来,月色之下,一盏盏贴着喜字的红灯忽明忽暗,新房之内,花烛映照出暖黄的火光,蔓延着温馨美满的气氛。
龙凤绣被的喜床上,红帐帷幔,新娘以锦绣红巾盖头遮脸,静静坐着等待了不知多久。
反正杳杳早就拜完了天地,被送进了这新房里头,坐得是腰酸背痛,头昏眼花,小声询问瑶草:“人来了么?”
瑶草一直候在身旁,小声应答:“快了,我听外头比先前安静了许多,想必马上就来了。”
虽然杳杳不想再跟木头似的坐在这里,可是一想到那个怪物马上就要来了,心下又很是焦躁,这洞房花烛夜,完全不敢往下想……
怪物肯定要把她吃了吧,想哭,想回家,想母后。
直到不多久之后,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开门声,有许多人热热闹闹的簇拥着进来。
终究躲不过,要来的还是要来。
杳杳头上遮住个盖头,透过绣花红布只能模糊看见几个人影,然后就看见其中一个人,渐渐靠近,带着一缕清风,来到她身边床沿坐下。
杳杳不能动,只好用余光瞟了一眼他的手和下身,就见这双手倒是白皙纤长,骨节分明,还挺好看的,怎么那张脸会长得那般寒掺,惨不忍睹,特别是那一脸的络腮胡,肯定很扎人,还有腊肠似的嘴唇……
随后在喜娘指引下,那人挑起了喜秤,准备先揭开盖头。
杳杳一想到立马就要跟怪物见面,就浑身僵硬,这双小手死死的揪着膝盖上的裙摆,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更是闭上了眼,不敢去看他。
片刻后,感觉眼前光线变亮,杳杳心知,这盖头定是已经揭开了,她只要一睁眼,怪物就在眼前……
光是想一想,她就欲哭无泪。
直到听到一声轻蔑的笑,男子沉稳磁性的嗓音,嫌弃道:“又聋又哑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是个瞎子。”
杳杳一听,这怪物竟然一来就骂她?哼,你才又聋又哑,你才瞎子!
不过,他声音倒是好听得沁入心田,和他那张脸根本就不搭配。
杳杳许久才大着胆子,睁开一个眼缝,眼前从模糊渐渐变为清晰,那刹那间,一张俊美的脸庞仿佛带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