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应道:“还要多谢皇兄隆恩,御赐锦绣良缘。”
太后仔细看一眼杳杳,道:“我皇室正统至今子嗣单薄,临王你又成家颇迟,唉,本宫只觉得实在对不起先帝……还望临王与临王妃早生贵子,为我皇室开枝散叶才是,不然百年之后本宫是没脸去见先帝了。”
“是。”萧璟与杳杳叩拜应声,领了赏赐。
应付完了太后,出来的时候,杳杳的脚还是疼,一瘸一拐的,还以为萧璟会继续折腾她,让她再走出去,一想到漫长的宫道,她简直感觉脚都要断了。
她失落的走出长乐宫宫门,本来就往外走的,萧璟却冷冷出声,将她叫住:“过来。”
杳杳回过头去一看,就见萧璟正站在一把轿椅旁边,扬了扬下巴,示意杳杳过去坐。
杳杳顿时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走路了,萧璟还是没有灭绝人性嘛。
杳杳勾起唇角,过去轿椅入座,心下隐隐欣喜。
出宫之后,马车之处,也有御医在等候,于是紧接着在去宗庙祭祀的路上,御医便给杳杳治了崴伤的脚,后来终于没那么疼了,走路还算正常。
当日整个流程不堪回首,后来听说文武百官皆大欢喜,都说临王殿下一定要好好折腾那个祸害,让她今后的日子苦不堪言。
至于崴脚的事情被误传,不过一日全汴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说得更夸张的,“那临王新婚之夜猛如虎差点要了王妃的命”,汴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听完都惊出一声冷汗,暗叹“果然那临王和传闻中一样凶猛还好没嫁”。
外头满城风雨,杳杳是不知道的。
因为临王府宴请宾客三日,这几日王府都很是热闹,杳杳崴了脚还没好,以身体不适为由,一回府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回去之后,杳杳还不舍的捧着以前的衣裳看了许久,想起那萧璟凶神恶煞的模样,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唉,她斗不过他,只好念念不舍,让人将以前的衣裳都收起来压箱底了,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穿得上。
转眼入夜之后,临王府诸多宾客散去,复又恢复了一片肃静,如往常那般冷清寂寥,却又与往常有所不同,因为那红灯喜字都尚未撤去,主院的新房里头,还多了一个娇美人。
萧璟正坐在书房看文书,瞧了眼天色,询问:“什么时辰?”
谢溪松回答:“子时……殿下还不回房歇息?”
萧璟放下文书,沉思片刻,这才起身朝着主院藏雪院返回。
一路回去,天空乌云遮月,阴风阵阵,吹得草木沙沙作响,四下漆黑一片,安静无声。
藏雪院内所有人都已经熟睡,萧璟没惊动侍女,自己进了屋,回身关上房门。
屋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光,浅黄昏暗,红艳喜庆的床榻上,入眼便是女子的一头青丝如丝绸般铺了满床,正睡得香甜。
萧璟缓步接近,也不知是因为脚步声,还是因为杳杳睡得太浅,她竟皱了皱眉,惊醒过来。
杳杳睁开眼瞧见了萧璟,连忙撑着身子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睡眼,道了一句:“殿下你回来了。”
萧璟在床前入座,有些歉疚道:“把你吵醒了?”
杳杳摇了摇头,凑上来伺候萧璟脱下外袍,褪下衣裳,再铺好了床被,温柔的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上去同床共眠。
萧璟跟着上榻,还未坐稳,面前的杳杳便凑上来,环住了他的腰,整个娇软如玉的身子钻进了他怀里,将脸贴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