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抽泣,抱着肩膀,蜷缩起身子,那模样狼狈,委屈至极。
本来侍女想进来看情况的,被杳杳一声喊了出去,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被萧璟欺负成了这样,衣裳都被撕了,好丢脸。
杳杳哭累了,心里咒骂了萧璟无数次,不知何时睡着过去。
次日,成亲后第三日。
好在萧璟还没泯灭人性,说什么依照大魏习俗,今日本该是回门之日,可是杳杳娘家太远,所以破例把算是代表她娘家的使臣池砚请到了府上做客。
明明才一日没见,总觉得隔了好久似的,杳杳一见池砚就迎了上去,委屈得快哭了。
池砚跟对着个小孩似的,又哄又安慰:“哎哟,公主这是受什么委屈了,不哭不哭,咱们不哭哦。”
杳杳哭诉道:“那个萧璟好可恶,就知道欺负我。”
池砚还以为是晚上那个,咳咳,夫妻床笫之事那个欺负,毕竟新婚之夜就“崴脚”,这头两天肯定比较激烈……当即就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夫妻之间都是如此,临王殿下是疼爱公主。”
杳杳看她如此猥琐的笑容,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想哪里去了,忙道:“我是说他当真欺负我,他逼我换魏人的衣裳,还故意为难我,让我跪着给他脱靴,让我喂他喝茶,还……咬我嘴巴……”
池砚仔细看一眼杳杳有些红肿的嘴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简直眉开眼笑的,戏谑道:“果然殿下还是疼爱公主。”
“……”杳杳真的是,要被气笑了,她都被欺负了,这池砚还笑得这么开心?还说萧璟是疼爱她?一定是不知道疼爱是什么意思?
杳杳简直凌乱了,又道:“他也以为我看上皇帝了。”然后把昨日献唱的事情说了遍。
结果池砚琢磨琢磨,得出结论:“殿下这是吃醋!果然很疼爱公主。”
“……”杳杳简直跟她说不清楚。
池砚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臣知道了,不论是谁,若知道自家妻子婚前勾引皇帝,还做过爬龙床这种不检点的事,肯定都会心存芥蒂……我看,公主与殿下之间是有误会,得赶紧澄清才行,不然,让臣与殿下解释清楚?”
杳杳冷哼:“他冤枉我,我才不想跟解释,不许你跟他说。”
池砚笑道:“可是,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公主若是不想解释,那,好歹对殿下温柔体贴一些,殿下自然就知道你的心思了。”
呵呵,要让杳杳对那个萧璟温柔体贴?做梦!趁他睡着掐死他还差不多。
之后,池砚提议说想出去逛逛,见识见识大魏的亲王府邸如何,杳杳就叫了人来领路,众人一起出了门。
这也是杳杳头一回在临王府内闲逛,见这些大魏古色古香风格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假山池水,一片百花锦绣,看得眼花缭乱,绕得晕头转向。
没想到临王府会这般恢弘大气,估计与黎国的皇宫比起来也不差多少,一切显得奢华瑰丽,却实在太过冷清了,只偶尔有几个前来参加婚宴尚未散去的宾客。
路上,池砚环视着临王府,突然长叹一声,道:“臣就要回国,公主今后只能靠自己了。”
杳杳听说池砚要离开,就撇下了嘴角,问:“你何时走?”
池砚道:“已经亲眼见着公主嫁入临王府,臣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三日后就启程,回国复命,才好让国王王后早些放宽心。”
杳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