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解释道:“在我们黎国女官并不稀奇,只是大魏女官少见,臣不得已才女扮男装,没想到让殿下误会了,还请谅解。”
萧璟当时别提多尴尬,手上僵住片刻,举着的刀垂落到了地上,脸上表情也有些凝固。
杳杳看他那表情,噗嗤一声就笑了。
萧璟被杳杳嘲笑,脸色更加难看……一种丢人现眼的感觉,竟然完全没看出来池砚是个女子。
杳杳也道:“池大人还是我王兄的未婚妻,我今后的嫂嫂,所以王兄才特地嘱托她来送我的,你还敢说我们有奸情。”
池砚给杳杳转述了这句话,因为红着脸,才能明显看出女子几分娇柔的模样。
话说,黎国也不是谁都长得跟杳杳那样好看的好吧。
池砚窃笑一声,用蛮语对杳杳说道:“公主,临王殿下又吃醋了,赶紧哄哄人家。”
杳杳咬着嘴唇,翻了个白眼,这个笨蛋,竟然说她和池砚有奸情,怕不是眼睛瞎了吧,才不想哄他。
萧璟收了刀,冷着脸,尴尬的抱拳致歉:“原来如此,多有得罪。”
后来,杳杳与池砚窃窃私语了一阵,萧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过知道池砚的身份之后,见杳杳如此舍不得,就干脆叫来马车,一起把池砚送到了城外十里亭。
在十里亭处,一番依依惜别,互相挥手告别,随后杳杳眼睁睁看着一行车队,加上黎国和大魏的护卫,就这么踏着阳光,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只剩下满天尘土飞扬。
杳杳久久看着官道上回家的方向,看着那南方蔚蓝天际,心下失落,又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她也好想回去。
期间,萧璟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杳杳看,看了不知多久,想起刚才池砚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她说今后公主要望殿下多多费心,她能仰仗的只有殿下您了。
池砚就这么回国去了。
杳杳百般不舍,伤心之余,还是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因为她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还要独自面对一切,在大魏生活下去。
她已经设想好了这辈子的计划,先生个娃,再管好临王府,然后给萧璟纳妾,因为这样她就再也不用伺候他也不用跪着给他脱靴,等今后把孩子养大成人,就没人可以欺负她。
这么一想,今后的路都愈发明朗了。
唯一的问题是,还不知道从哪里生个娃出来,总不能让她去找萧璟来生个娃吧?哼,绝对不可能!
至于另一边,王府书房之内,萧璟处理文书时候,竟然少有的走神,呆滞的望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谢溪松端了一杯热茶送到桌案边,轻声问:“殿下魂不守舍的,可有心事?”
萧璟回过神来,沉思半晌,揉了揉眉心,道:“你去把王妃身边那个,瑶草,叫过来问话……别让王妃知道。”
谢溪松领命,随后就出去找人传话。
瑶草还想不明白,为何殿下突然要找她问话,而且还不让公主知道?
后来,瑶草辗转回去藏雪院之后,杳杳还过来奇怪的询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瑶草没敢说……因为殿下让不要告诉公主,不然剪了她的舌头。
当日傍晚时分,萧璟想了想,还是回了卧房,入眼就见杳杳站在门口,屈膝欠身行了个礼,喊了一声:“殿下。”
其实自新婚次日杳杳一直都这么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