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琢磨反正蛮语皇帝也听不懂,就对瑶草道:“不如你想想如何婉拒陛下?”
瑶草照常传话,对皇帝道:“娘娘说,如果临王殿下去她就跟着去。”
萧瑀发现糊弄不了杳杳,无趣的眉梢一蹙,笑容僵硬了几分:“也是,朕一时糊涂,是该叫着临王一起才对,那此事改日朕再与临王详谈吧。”
说完,萧瑀就此带着人离去,渐行渐远。
杳杳看着他走没了人影,这才松了口气,暗叹还好有瑶草,而后继续踏上回程的路。
回去路上,杳杳回想起皇帝提起歌舞,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她好像已经有一个月没练舞了?自从准备婚事忙起来之后,一次也没练功,怕是这身子骨都僵硬笨重了,今后难道都不让她跳舞了么?
回去后,在藏雪院庭院之中,杳杳便迫不及待的试了试,可是她穿着这厚重的汉服广袖长裙,拖泥带水的,根本施展不开,还踩到过长的裙摆差点摔了一跤,好在瑶草急急忙忙过来将她扶住。
杳杳皱眉叹息,想了想也没一件汉服衣裙方便练功的,干脆吩咐瑶草,将她以前黎国的衣裳取出来。
瑶草蹙了蹙眉:“可是,殿下不让公主穿?”
“偷偷穿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瑶草犹犹豫豫,只得去给杳杳把衣裳找了出来。
换上之后,杳杳一瞬间心情大好,竟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她进了临王府快到一个月,还是头一次穿回这件衣裳,简直神清气爽……就是天气转凉,好像有点冷?
然后杳杳夺门而出,穿着这身衣裳,来到庭院空地上,先是活动胫骨,热身,然后开始翩翩起舞,活脱脱像只欢快的鸟儿。
好像跳舞之后,心情都变好了,杳杳暗下已经决定,以后每天都要练一练。
半个时辰之后,杳杳刚练完舞,身心舒畅,却见那徐尚仪上前来,很是扫兴,言语犀利的提醒道:“娘娘且记住,你身为临王妃,又不是勾栏里的戏子粉头,这世上有资格让你献舞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关在家中练一练尚可,万万不能出去在他人面前随意展示歌舞。还有这衣裳,听说临王殿下不准娘娘穿的,如此破破烂烂,衣不遮体,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娘娘的身子,实在有失体统!”
杳杳翻了个白眼,对徐尚仪愈发不满,上回徐尚仪挑拨还没算账呢,今天岂不是正好跟她算一算。
瑶草借机便质问徐尚仪:“你刚刚说什么,王妃娘娘是戏子粉头?”
徐尚仪脸色微变,连忙解释:“瑶草姑娘听错了,我说的是娘娘不是勾栏里的戏子粉头。”
瑶草像是揪住了她的小辫子,得意一勾唇道:“这么说,徐尚仪拿王妃娘娘与戏子粉头做比较?娘娘若是戏子,那你将临王殿下置于何地?此话若是让殿下听见了,恐怕徐尚仪该要解释不清了吧?”
因为三人交谈向来是用蛮语,杳杳是听得懂的,徐尚仪脸色一白,顿时心虚,连忙跪在了杳杳面前,道:“奴婢只是一时口误,无心之失,还望娘娘恕罪。”
瑶草却摆着架势,别有深意的道:“不过,如此小事就不必惊动殿下了,徐尚仪你通晓规矩礼仪,不知,出言辱骂王妃该如何治罪?”
“掌嘴,奴婢掌嘴!恳求娘娘宽恕。”说着,徐尚仪便开始一巴掌一巴掌,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因为事情如果让临王知道了,谁知道是不是抽耳光这么简单?毕竟才被罚了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