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抹布，还有扫帚拖把，很快就把房间的碎酒瓶和呕吐物全都处理完毕。

    刚做完起身，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疲惫我颓废，曾经以为爱很美，但尝试过是苦滋味，爱谁恨谁……”手机的音乐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然。

    她拿起了手机，来电人显示是“经纪人方”，一个尖而高女声如同钻头旋转着插入了她的耳朵里。

    “苏妙珍！你不好好拍戏去搞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又被人拍到去夜店的照片了？”

    拔尖的女生渐渐变成咆哮，“你要死的吗？这个时候还敢瞎跑，你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你懂吗？”

    苏妙珍听了一会，她被手机里的声音叫地脑仁疼，索性开了扩音放得远一点，随她吵吵，时不时低低地嗯个几声。

    渐渐的，方姐也消了点火：“听着，外面是天罗地网，即便你去拍戏，只要稍有不当，也会有人拍了放到网上只管爆黑料，即便这部戏你拍完了，以后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这样吧，你就在家里待着，轻易不要出门。”

    苏妙珍连连嗯了几声，又说了好几句谢谢方姐，两个人才挂了电话。

    在跟方姐通话的时候，她其实一直坐在小孩的边上，离他三步远，这样不至于太引起孩子的反感。

    直到挂了电话，她才真正走向“他”。

    她抱起这个孩子，在她怀抱里，孩子的牙齿格格地上下打着颤，她柔声地说道：“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轻轻地把脸蛋贴到了孩子的头发上，尽管那头发散发出一股异味，她却觉得异常温暖，像是阳光洒到了她身上，鼻端像是弥漫着青草味道。

    这也许，就是上天的补偿也不一定……

    “他”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终于在她柔软的怀抱中，牙齿停止了上下不停的格格打颤。

    她轻轻揉了下“他”身上的那件发黑发腻的脏衣服，声音轻柔和温和：“走，妈妈给你洗个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