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一瞬有些耳根子发烫,虽然壳子只有十几岁,但是体内是的灵魂是个成年人了,没有了当初的天真无邪。
现在看人家舔个糖人,脑子里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了各种马赛克的画面。
这算什么?
算重生了体内还是个猥琐的男人么?
他自己都想笑。
一时觉得有点尴尬,范元低着头火速的离开了巷子。
少年动作一顿,眨巴着漆黑的眼睛转头看着范元离去的方向。片刻过后,他面无表情的一口吞掉了手里糖人小兔,低着头,双手插兜跟在了他身后。
范元有点无奈,一边往外走,一边回想着自己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想了想,应该没有的。还是说,这个男孩是个扒手,或者是小偷?想偷他的东西?
他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而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钻了进去。
“师傅,国立一中,谢谢。”
计程车缓缓开动了,范元透过关闭的车窗往外望去,就见那个少年正站在路边上,面朝着他,一动不动,目送着计程车的离开。
第二天:
“饭饭,你不跟我们去打羽毛球么?”室友徐清楚坐在床下穿鞋,仰着头望向床上正在看书的范元。
“算了。”范元推了推鼻梁的眼睛,翻了一页书,说道:“书看完了,我想去图书馆找几本新书看看。你们打吧,不用等我。”
“今天可是咱们最后一天快乐日子了,明天就要上课了。饭饭,你不陪我吗?难受啊……”
范元失笑一声:“你也知道最后一天。怎么不把作业先写完了?”
“……”“饭哥,告辞。”
徐清楚一听到作业,整个人就跟逃难一样,背起了羽毛球工具,和其他两个舍友茬着伴溜了,生怕在宿舍里晚呆一秒。
他们走后,范元也下了床,裹上了厚重的大衣,抱着暑假里借来的三本书本出了门。
一入秋,北方的天气冷得最快,将花坛里的树叶都冻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前面转个角,就是图书馆了。
“真冷啊……”范元紧了紧衣服,加快了脚步,轻轻呼了一口气,热气喷在空中很快凝结成白色的烟雾散去。
“砰——!”“啊!”
两个高度近视患者在拐角处撞了个正着,眼镜纷纷跌落在地上。两个人撞红的额头都来不及揉揉,在黄昏的路灯下摸索着各自的眼镜。
女孩首先摸到了眼镜,带在了鼻梁上,看清楚眼前的男孩清秀的脸时,一张俏脸突然涨红得像只煮熟了的鸭子。
她手脚慌乱捡起了他的书,递到了他跟前,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范元!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刚刚没看见你……”
范元动了动耳朵,轻轻笑了:“胡诚曦?”
女孩红着脸把他的眼镜捡了起来,递给了他,:“嗯……是我。”
“你没事吧。”范元接过了她手里的眼镜,带了上,笑道:“我刚刚走得太急了,没看到你。”
胡诚曦的脸更红了,怕被范元察觉到异样索性低下了头,羞怯地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范元轻轻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笑道:“我还要去图书馆还书,就先走了。”
“嗯好……”胡诚曦应道。
范元抱着书走了,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咿……”她在他身后努力平复着悸动的心跳,但是怎么也平复不下来,索性在原地跺起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