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们不是在……我去?饭饭?你是同性恋?”
范元瞪了他一眼:“你脑子每天都在想什么?沈衔他身体不舒服。”
徐清楚挑挑眉收回了手机,撇嘴道:“奥……”
一室友幽幽的声音响起:“是感冒了么?最近流感好像很严重。如果是的话,范元你就赶紧把他送回去,免得传染给我们了。”
徐清楚默默举手:“赞同。感冒太难受了。”
范元没理他们,打开了灯来到了浴室门口,但是浴室门被紧紧关上了,只能透过雾化玻璃看着沈衔站在洗手台的身影。
“沈衔!你怎么样?”外头传来范元焦急的喊声和敲门声。
沈衔斜眸看了门外一眼,而后,扭头看向镜子,镜子里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怪物,双目赤红,表情狰狞。
一张脸上布满了惊恐和痛苦。
对着镜子喘息片刻后,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去,落在了一把刮胡刀上。
他利索的取下了刮胡刀的刀片对准了自己右手,熟练的避开了动脉,横着割开了手臂上布满针疤的一处地方。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一滴滴落在了洁白的洗手台上,混进水里,绽开出妖治的血花。
他瘫坐在了地上,流放着伤口里的血液。
体内和体外的疼痛干相互夹击,疼得他脑子里一时都是蒙的。好在过了一会,血流了一地后,那疼痛感才逐渐消失。
他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肉体的劲头过了,接下来是整副骨头开始酸疼,就像得了风湿病一样,但是远远要比风湿疼得多
“沈衔?沈衔?”范元急切的呼唤没有间断过。
沈衔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从架子上拿下了范元的小毛巾捂住了伤口,又放下了袖子遮挡。
准备开门时,想了想,又用水把血给冲干净了后,才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范元冲了进来,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从上到下瞧了个遍,盯着他苍白的脸,急切的问出一大堆: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病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找老师?”顿了顿,见沈衔沉默不语,一急,脱口而出:“唉……狼崽子倒是你说话啊!”
沈衔被他问得一愣,支撑在门框上,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了他的脸,似乎是笑了:“你刚刚喊我什么?”
“……”范元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干笑了两声,装傻充愣,反问道:“嗯?什么什么?”
沈衔黑眸一软,酝酿着温柔,锋利的唇角也在范元的视线里缓缓上扬,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邪意,“狼崽子?”
范元:“……”
“说这些干什么。”范元拉着他想往外走,却被他拉了回来。
沈衔强硬的用手把范元禁锢在了门框上,低下眼眸,轻轻道:“我没事。”
“那你刚刚怎么?”
“嗯……做了个噩梦。”
“噩梦?噩梦有这么夸张么?”
“有。梦到两年前,哥哥不要我了。”
“……”范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果然,当时他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伤疤,:“瞎想什么呢。你都长大了,还有什么要不要的。”
“嗯……”沈衔眼眸闪了闪,语气变得黏腻:“长大了才好,长大了就能一直待在哥哥身边了。”
范元无奈的笑了,一巴掌拍了拍他的大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