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木鱼一套,蒲团一个,人坐在上面,闭目念经,烟卷一样的符纸飘在离他一米的距离远,除了身上那身衣服不搭,还真挺像和尚的。
白丑坐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说道:“他本来就是。”
钱途看着两人,“那你口味够重的,看中了一个长的和自己相像的人不说,还是个和尚。”
白丑道:“你是不知道他穿僧袍的样子有多好看。”
“你自己穿上僧袍每天照镜子不就行了?”钱途不理解,这俩人要是那啥的时候,一看对方的脸不别扭吗?跟日自己似的。
白丑瞥了他一眼,“你做出来的红烧狮子头和厨师做的能是一个味道吗?”
“…好像有道理。”钱途琢磨了一下,认同了他的说法。
半个时辰后,帝休停止了诵经,眼前的符纸慢慢展开,一位姑娘凭空落在了地上。
眉眼温婉,长的清秀,和前一晚看到大相径庭。
生前长这么漂亮,死后却那么可怖,也不知这位姑娘发生了什么。
帝休燃起一道符塞进杯子里,递给她,喝过之后女鬼清醒了些。
帝休问:“你叫什么?”
“薛云儿。”
这个名字,帝休和白丑对视一眼。
白丑问道:“你爹是薛大夫?”
薛云儿急切的问:“是,你们认识我爹吗?他还好吗?”
白丑又问:“你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个,她愣了一下,“我是被夫君杀死的,他还找人刨开我的肚子,取走了我的孩子,呜呜…”薛云儿的意识显然不是特别清醒,不过对于死前后的记忆深刻。
帝休指尖晃动着木鱼锤道:“谁拿走了你的孩子?”
“是…是一个老婆子,他叫她…神…神婆,对神婆!我的孩子…”薛云儿哭的身形不稳定,眼泪化作虚无,鬼的眼泪消耗的是她自己。
这么哭,一会儿就得把自己哭没了。
白丑问:“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吗?比如你去了哪?”
“呜…不知道…我没了孩子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线索中断,答应过薛云儿会把她送回家后,就把他放进了木鱼锤里,三人互相看了看,照现在来看,谁接触过这个所谓的神婆,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不好啦!水里死人了!”尖叫声打破了宁静,那个曾经在水里发现过白丑的丫鬟经过池塘,以为又是白大师在游泳,正要提醒他夜里水冷,提着灯笼照亮,就看见一人身体朝下飘在水里,一动不动……
白丑:“别看我,是他先动手的。”
帝休挑眉:“他对你动手了?”
“不,他拿着匕首在房顶上看我洗澡,我就飘上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白丑猛然出现在帝休眼前,鼻尖抵着鼻尖,“就像这样。”
钱途听着那头的人荒马乱,问他,“然后呢?”
白丑:“就吓死了。”
帝休:……
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