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丑身上,好奇的,打量的,震惊的,不尽相同。
白丑说:“不用这么看我,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钱途在他话落就拽着那个只顾吃喝的邋遢家伙窜到白丑身后,拿着壶茶给帝休和自己倒了一杯。
“我的呢?”邋遢的人举着杯子道。
钱途看着他的黑手翻了个白眼,“想喝自己倒。”说完拿着小零食,一双眼睛左看右看忙不过来。
两位官差守在门口的位置,手中拿着镣铐不怀好意的瞅着他们。
方夫人抚了抚头上精致的发簪,细声细语的说:“什么凶手?那指甲不是方少爷送的吗,那个朽木上不都沾着他的熏香吗?要我说,两位差人老爷把他押回去,还得给他填补个邪法害人的罪名。”
方庆元怒极,还未等站起身,就被压在椅子上,他双眼通红,也不说话,阴翳的眼神看着众人。
他心里清楚,他栽了,几个人中总有一个会陪着他!
“没有朽木,那是我瞎编的。”白丑看着方夫人,“也就是说你们三人,依旧有嫌疑,至于是谁,我想他心里清楚,当然我也很清楚,要不要出来自守,我可以给他一分钟的时间。”
方夫人,孙章,方庆元三人互相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却都没有说话。
“爹。”方聘婷面对如此大的变故,内心不安。
方老爷靠在椅子上,喘匀了气,拍了拍女儿的手,这才看向他,“白大师,你说吧。”
白丑抬手一招,三盒指甲凭空从月亮门口飘过来,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方小姐被鬼缠身,是因为有人送了她一副义甲,而你们三人的礼物是一样的,各自也分不出来。”
“所以,有个问题问方小姐,你有没有在芳辰之前明确表达过喜欢白色义甲?”
方聘婷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轻呼,听到白丑的话,纤眉轻蹙,回想了一下,轻言轻语道:“有,我喜弹琵琶,又偏爱白色,家里人都知道,只是骨制的义甲向来不够精致,所以…我不常买。”
白丑问另外的三人,“所以,知道有玉堂阁精制的义甲,你们都选择了这个。”
三人点头。
“玉堂阁骨制义甲库存少,因其不好用,价格贵,仅只有两套。
第一个购买义甲的是孙章,随后有神秘人卖了一盒,之后方公子和方夫人各买了一盒。
有问题的指甲就混在这三盒中间。”白丑挑出手中的一盒,在几人脸上看过去,“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确定不打算自己站出来承认吗?”
钱途小声问帝休:“他这是什么意思?”
“唤起对方的愧疚感。”
钱途不自觉更小声了,“心理战?难不成他也不知道凶手是谁,诈他呢?”
帝休:“他知道。”
那还多此一举干什么?钱途没等问呢,就听帝休说:“如果凶手是你,你什么心情。”
“七上八下吧。”
“如果此时在上面加两桶水呢。”
钱途想想那感觉,啧啧道:“刺激。”
方夫人不清楚白丑是什么意思,也提心吊胆怕诬赖到她头上,老爷到时候还真不一定会站在他这头。
方夫人用手绢遮着嘴,看着方老爷,口中却说道:“明明那个神秘人才是最可疑的,白大师,您别是查不到他,就赖在我们头上吧。”
方老爷扫了她一眼,方夫人顿时收敛了许多。
钱途连忙吐掉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