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着一只手,放在孙章眼前,似是要他做个选择…
孙章怔住,许久…眼圈泛红,为她拭去泪水,“我爱的没有你深,对你,多不公平。”
返回的朱大常旁光二人用镣铐拘走了他,临出门前叫白丑拦住了。
朱大常见他先打了个哆嗦,随后苦着脸道:“您是要放人?这…八成不行,胡大人已经等着了。”
要是胡大人不知道,人放了也就放了,这胡大人可是刚正不阿,万一带不回去,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白丑:“不用,我问两句话。”
朱大常点头哈腰,“您问,您问。”
“那义甲哪来的?”
孙章:“一个自称神婆的老太太给的,她原本借住在米口村东头,后来就不见了。”
白丑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孙章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方聘婷望着已经没有他身影的月亮拱门,泪水夺眶而出。
钱途回去后一直情绪低沉,连饭都吃的意志消沉。
白丑:“你怎么回事?”
“我在想方聘婷和孙章,太可怜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白丑道:“谁可怜?”
钱途想都没想说:“方聘婷,看着柔柔弱弱,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她今天说那番话倒是启迪了我,人就活这一辈子啊。”
“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要启迪有什么用,安慰五指姑娘吗。”
说的好像你们弯的不用五指姑娘一样,钱途心里吐槽。“你们就没什么感想吗?我觉得我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白丑看向旁边,“师兄,你心灵还好吗,没生出点什么?”
帝休放下筷子,认真的打量着他说:“要是生出个娃长的像你,还是让他胎死腹中吧。”
白丑面无表情:“哦,那你就是在想我,不如说说你在想我什么?”
帝休不动声色:“想你棒打的鸳鸯,虽然两人文采差了许多,但方小姐是个通透而又包容的人,孙章配不上她。”
钱途感觉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为了一桌子的菜,他连忙转移话题,“话说,今天孙章怎么那么简单就招了。”
帝休见白丑不说话,便替他答道:“他心里本就有愧,他既希望被人发现,又怕被人发现,证据摆在他眼前,他也算是解脱。”
孙章的矛盾时时刻刻折磨他,从他亲手把礼物送给方聘婷那天就开始了,他亲眼见到了方聘婷受折磨,每想到这些是他自己带给对方的,就痛苦万分,但他还得忍着,即使日后二人成婚,午夜梦回也会被自己吓醒。
钱途刨根问底,“那万一他要是不承认呢?”万一这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为了和对方在一起,不惜伤害对方,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自己争口气呢?
白丑看着他说:“孙章房间的地砖下,里面有一7㎝高的增高鞋垫,李老板上次说神秘人身高八尺,我想刚刚好符合他的身高,还有…”
钱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会,增高鞋垫是现代的那种?”
白丑:“没错。”
钱途意外,“他哪来的?”
“买的,一张毛爷爷买俩。”
门外进来一人,长相俊郎,头发半长不短还低着水,脸上血印子一道一道的。
钱途看着他,想不到洗了个澡还人模人样的,随便在牢里捡了一个都比他帅,难道他真的长了一张大众脸?“你这脸…让谁挠的?”